曾顺是在电梯口追上了影今,他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影今的速度,行如脱兔。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她能跑这么快,像逃命似的。
“我开车送你……”话还没说完,影今把电梯门关了,要不是曾顺眼疾手快,他可能完不成老板交待的任务。
“这么急吗,是出了什么大事?”曾顺扒开电梯进去,影今的情绪也感染到了他,他一脸着急。
影今却笑了,她靠在电梯上朝曾顺轻轻地摇了摇头,“没出什么大事,我是觉得我要是再待在这里有可能要出大事。”
“怎么了?”曾顺也觉得影今今天有些古古怪怪。
影今没回答,因为电梯到了一楼,两个人一前一后往停车场走。
上了车,曾顺依然关注影今刚才的问题,他不关注不行,这个小祖宗可是老板夜孟岩到京都来的终极目标,他得全面了解她的思想动态才行。
这样,他这个首席秘书才能在关健时刻给老板出谋划策。
但在问之前曾顺决定抛砖引玉,把自己感受先说出来。
他说,“你刚才跟老板的表弟汪飞扬说我是你的理想型,你知不知道这句话差点把我吓死。”
“这有什么好吓人的。”影今不以为然。
“这还不吓人吗,汪飞扬知道你是夜太太。”
“我知道他知道,我是故意说的。”影今系上安全带,她对曾顺说道,“汪飞扬是我前婆婆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我想,在汪云萍准备结尾款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利用汪飞扬这颗棋子,不得不说像夜家这种大户人家,防起人来还真的是有一手。”
影今还竖起了大拇指。
但曾顺是越听越糊涂,“什么棋?”
影今觉得曾顺这是装糊涂,“什么棋?五子棋。”
“我真不知道。”
“少来。”影今根本不信他,她还决定翻一下旧帐,“我跟夜孟岩的事情别人不清楚你曾秘书不清楚?但就算是这样,你之前对我的态度也是一副如果不好好提醒我就会赖上夜孟岩的模样。”
“我没有。”曾顺的冷汗又下来了,影今的这句话要是传到老板夜孟岩的耳朵里,他可能会被就地免职。
他把车停到路边,问影今是不是误会了。
“我怎么可能误会。”影今把时间地点还有跟曾顺的对话都翻了出来,“国庆节夜孟岩在公司加班,你到鹭园帮他拿换洗的衣服,你是不是跟我说夜孟岩并不担心我,让我放心,你话的意思不就是让我不要自作多情吗?”
曾顺张了张嘴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他好像是跟影今说过这句话。
当时的心境也确实是想让影今不要自作多情。
但是……但是……
“现在不一样了。”
“我知道。”影今安抚式地拍了拍曾顺的肩,“我不是说你瞧不起我,我想表达的意思是只要是个人都可能会以为我想借机上位,但我真的没有这个心思,我这个人只贪能贪的财,心不大。”
“但夜总不光有钱。”曾顺希望影今能多看看老板夜孟岩的其他方面。
影今却回答,“我也不贪色。”
曾顺,“……”
影今见曾顺哑口无言,以为他还在为刚才的事情担心,她解释道,“我刚才在汪飞扬面前说你是我的理想型只是为了打消汪云萍的猜忌,因为我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复杂,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为了表达自己的真诚,影今还压低了声音,以讲悄悄话的形式告诉曾顺,“我主要是怕汪飞扬在他姑姑面前瞎说,到时候汪云萍要是过来看到我又是帮夜孟岩溜狗又是蹭他的小阁楼住,一不高兴骂我不要脸狐狸精,我这个人可以接受批评但不接受诽谤,她要是说我不要脸,那我能要跟她干架。”
曾顺,“……”他现在什么都不敢说,怕说多错多。
但影今非让他说,她问他,“你说,如果我跟汪云萍打起来夜孟岩会帮谁?”
曾顺咳嗽了起来,“这个……夜总应该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算了吧。”影今觉得曾顺只是在盲目吹捧,夜孟岩怎么可能阻止这种事情发生?
因为很多事情不一定是当着他的面发生的。
就像他们之间结束协议,汪云萍付尾款让她离开江城,整个过程汪云萍并没让夜孟岩在场,而她也不可能跟汪云萍呛声,说婚是跟夜孟岩结的,离必须跟他离。
沈立国都上夜家要钱去了,她也没时间在那里摆谱。
所以很多事情连她都不能保证,曾顺怎么能替夜孟岩保证。
而且女人之间的斗争她有经验,她在沈家生活了十三年,温秋华暗地里整她的时候从来都不会当着沈立国的面。
都不放在明面上,夜孟岩怎么拉架?
“我呢确实想占点夜孟岩的便宜,但我愿意付出劳动力,所以我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