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的,也是左手的食指。
细细想来,沈青黎的身上,有很多让他觉得熟悉的地方。
那是一种很古怪的久违感,就仿佛,他们曾相处过很多年。
察觉到萧宴玄在看她,沈青黎扬起小脸。
暗夜中,她那娇嫩如花瓣的樱唇,在灯火的映照下,直直地撞入了萧宴玄的眸底。
他不由地想起了那日,她咬住他脖颈,她的唇,那样软,那样温热。
心口处,又涌起了那股灼热,萧宴玄淡凉的嗓音,带了一丝哑意:“再咬就破了。”
沈青黎笑着道:“习惯了,以前,我也老喜欢咬手指头,我一个兄长......”
说到一半,意识到什么,及时地顿住了。
她轻笑着,又往下说道:“这个习惯不好,得改。”
萧宴玄抿着唇,没有说话。
以前,他让叶黎改,叶黎就会抓他的手指头,要咬他的。
左护法看着两人,道:“王妃想知道的,我都说了,是不是能放我们走了?”
沈青黎指着他腰间的令牌,温和笑道:“蓬莱阁是个好地方,本王妃也想去长长见识,左护法不会舍不得一块令牌吧?”
左护法想骂娘。
令牌是能随便的吗?
它能在蓬莱阁畅通无阻,得到所有的情报,甚至,还能召集在长安的杀手,去杀任何一个人。
“王妃,我只是个护法,这令牌......”
“不好使,是吗?”沈青黎截断他的话,“你堂堂一个护法,这点脸面都没有,可真贱。”
左护法又想吐血了。
萧宴玄漆黑冷戾的深眸,没一丝温度地瞥过去,带着重重的压迫感。
左护法心头一阵颤栗,赶忙摘下腰间的令牌。
溟一上前接了过来,递给沈青黎。
令牌有些沉,是玄铁所制,上面刻了一朵绽放到极致的莲花。
沈青黎把玩了一下。
左护法朝她和萧宴玄抱拳,道:“告辞。”
沈青黎微笑道:“左护法如此有诚意,就这么让你们走了,可不是我们王府的待客之道。”
左护法绷紧着一张老脸,沉声道:“王妃是想出尔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