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暄是皇子,萧伯亲自把人迎进正厅,又让人奉茶。
不多时,萧宴玄和沈青黎便过来了。
沈青黎见只有他一人,裴琰并未同行,便深知不是为了军械走私案。
景暄是来找沈青黎。
“冒昧登门,是想请王妃出诊,我一友人得了重病,看过不少太医,也请了药王谷的大夫,都瞧不好,王妃若是有空,可否随我走一趟?”
沈青黎也想问一下军械走私案的进展,便答应了。
萧宴玄看着她道:“让锦一和溟一随你一起去。”
他们刚把绝杀阁得罪狠了,就怕绝杀阁狗急跳墙。
溟一点了十几个暗卫,让他们暗中随行。
景暄的这位好友,住在城外的别院里。
两人坐着马车出了城。
城外开阔,路上没什么行人,随行的,又都是自己人。
沈青黎掀开车帘,看着对面的马车,喊了景暄一声:“殿下,”
景暄也掀起车帘,知道她想问军械走私案,便道:“我查过御史台,并无任何线索,确实是有些蹊跷。”
“是被人刻意抹去痕迹吗?”
“不是,那本折子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
“会不会御史台有内鬼?”
景暄也这么怀疑,已经让九川暗中去查了。
沈青黎道:“若是方便,能不能让我看一下卷宗。”
“晚些时候,我让人送到宴王府。”景暄说着,又想到了七苦案。
这个案子是沈青黎给的线索,他便把心中的疑虑跟沈青黎说了。
“我只是想不通,许老夫人一个孤寡之人,什么人要这么算计她?”
每一件事情,都会有一个动机。
背后之人,挑唆许老夫人杀人,所图谋的,又是什么。
七苦案,看似破了,其实,又没破。
沈青黎若有所思道:“许家肯定有什么东西,是背后之人想要的,这个案子,是我给殿下的诚意,既然,案子还未全明朗,我让王爷也帮着一起查。”
“多谢王妃了。”
“殿下觉得裴少卿这个人如何?”沈青黎突然问起裴琰。
景暄听出话中深意。
沈青黎信不过裴琰。
“以裴少卿的能力,确实不该让韩杨畏罪自尽,他不涉党争,颇受父皇信重,有似锦前程,无需这么早就站队,为五弟所用。”
景暄何其聪慧,虽还没查到证据,但已看出,指使韩杨构陷萧宴玄的人,就是景昭。
两人又说了会儿案情,半个时辰后,马车在一处别院前停下。
两人下了马车。
进了别院后,沈青黎和景暄进了一间院落,锦一和溟一等在院外。
景暄颇有些不自在地说道:“我这友人,平时并不寻花问柳,不知为何会染上那种病。”
居然是花柳。
也难怪住到城外的别院。
沈青黎淡定道:“只要不是药石无医,能治。”
两人说着进了屋。
景暄来到床前,对床幔后的人影,温声说道:“阿策,我请了宴王妃,她医术很精湛。”
周策没想到景暄会请一个姑娘来。
并非是他看轻女子,实在是他这个病有些尴尬。
“有劳王妃了。”周策伸出一只手。
沈青黎把了脉,对一旁的侍从说道:“把帐幔掀起来,我瞧一瞧。”
侍从不敢问,她想瞧什么,只道:“把脉还不够吗?”
“只把脉,如何断定病情?”沈青黎看向帐幔之后的人影,道,“把裤子脱了。”
周策唰地一下坐起来。
景暄也惊了一下。
要是让萧宴玄知道,不得把他和周策都给废了?
他赶忙道:“别院里,还有一位大夫在,不如,让他来瞧一瞧病症。”
“也行吧。”
医者救人,有救无类,没什么男女之别。
在沈青黎眼中,跟一块肉没什么区别,但看他们都这么在意,她也不是非要自己看。
侍从很快就把那位张大夫请了过来。
这些时日,他见多了太医和神医,知道来别院的大夫,都不是泛泛之辈,因此,也没敢拿乔,一边查看周策的症状,一边口述。
沈青黎道:“虽然已经恶化,但还能根治。”
周策一怔,随即,抑制不住的激动,声音都颤抖了:“当......当真能根治?”
“嗯。”
周策心中狂喜。
景暄脸上也露出了轻松的笑容:“真是太好了。”
沈青黎对张大夫道:“我教你一套针法,你来行针。”
张大夫以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