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榻睡得不舒服,沈青黎迷迷糊糊爬上萧宴玄的床榻。
萧宴玄睁开眼睛,要把人拎下去,却见她睡得很是香甜。
肉唧唧的脸颊被压成一团,小嘴微微撅着,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娇媚中透着可爱。
萧宴玄深黑幽邃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像幽不见底的深渊。
他伸手戳了戳沈青黎的脸颊,软乎乎的,忍不住又戳了戳,还去捏她的小脸蛋。
指尖上,温软的触感,让他的眸光深黯到底。
萧宴玄觉得自己疯了。
他正要收回手,腰上猛地一紧。
一只纤细柔软的手臂,搂住了他的腰。
沈青黎的脸埋在他怀里,温热的气息隔着单薄的里衣,一点一点地沁入他的皮肤。
她在他怀里蹭了蹭,露出了一截雪白细腻的脖颈,喃喃地呓语着:“王爷,你轻一点咬,疼,王爷......”
萧宴玄的呼吸瞬间重了几分,身体紧紧绷着,被她搂着的那一截腰变得炙热起来。
他扼住沈青黎的手腕,要将她拨开,怀里的少女哼唧了两声,软软的,像极了养娇了的小狐狸崽子,往他怀里贴得更紧了些,绵长的气息,萦绕在他的鼻间,诱人而不自知。
萧宴玄喉咙滚动,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松开了手,任由她抱着。
谁知,她突然抬起一条腿,搭在了他的大腿上。
大概是这个人肉垫子绷得太硬太紧,不太舒服,她一边寻着舒服的位置,一边胡乱地蹭着。
“沈青黎!”萧宴玄从喉咙里,沉沉地挤出这两个字。
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差点被她蹭出了反应,墨玉般的黑眸似有风暴涌动。
怀里的少女却继续酣然入睡,压根没察觉到那深得能把人吞进去的危险目光。
萧宴玄竭力忍耐着,额上暴出几根青筋来。
他咬着牙,压制着窜起的那一股邪火。
然而,她还不知死活地嘟囔着热。
萧宴玄的呼吸都颤了一下,在失控前,把人拎起来,要扔软榻上。
沈青黎迷迷瞪瞪地醒来,软糯糯地喊了一声:“兄长,”
悬空的感觉并不好,她扑腾了一下,伸手抱住他的脖颈蹭了蹭,又继续睡过去。
萧宴玄眸光一黯再黯。
这一声“兄长”,让他忽然生出了一丝心软。
他捏了捏眉心,到底没把人扔出去。
就这么,被抱了一夜。
次日一早。
溟一听到屋里传出动静,知道萧宴玄起来了,便端着药进来。
乍然看见沈青黎躺在榻上,一只嫩白的手,轻垂在榻边。
溟一手一颤,差点把碗摔了。
“王妃,她,她......”
萧宴玄凉凉地觑了他一眼,似是能看透他在想什么,喝完药,道:“活的。”
溟一松了一口气。
王爷蛊毒发作时,嗜血暴戾,但凡是个活物,都得嗝屁。
第一次毒发时,所有值夜的侍卫,差点全都死了。
王妃看起来不像是受了重伤的模样,但只露了个小脑袋,万一身上全是伤呢?
溟一心头一紧,不动声色地问道:“王爷,王妃没受什么伤吧?”
萧宴玄一夜未睡,眸底戾气隐隐,冷着脸道:“她能受什么伤?”
话音刚落,沈青黎翻了个身,被子往下滑了一点,露出脖子上的伤口。
溟一眸子微睁,满眼惊恐地打断他:“您动手了!”
“本王突然蛊毒发作,她正好在。”
溟一突然想起来。
昨夜,两人是从西园过来的,难道是一起泡汤泉了?
溟一心中既惊讶又高兴。
“您昨夜压制住蛊毒了?”
“她的血对本王有静心的功效。”萧宴玄侧首看着沈青黎,眸色微深。
昨夜,他险些神志全无,却在咬她的瞬间,清明过来。
萧宴玄敛下思绪,见溟一一直盯着他看,拧眉道:“你看什么?”
“王爷今日可觉得哪里不舒服?”
溟一这么一问,萧宴玄也发觉了。
往日里,蛊毒发作后,人会特别虚弱,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可这一次,并未有病弱之态。
萧宴玄落在沈青黎身上的目光,越发地深邃。
沈青黎迷迷糊糊地,总觉得有目光盯着她。
她睡得不安稳,没多久就醒了过来。
溟一很有眼力见地退了出去。
“王爷,”看见萧宴玄,沈青黎轻声喊着,嗓音里带着刚睡醒的娇软,“你过来。”
萧宴玄呼吸一沉,不由自主地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