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打了滚的小狐狸,知道闯了祸,便把爪子收起来,装得格外的温顺乖巧。
实际上,离经叛道,无法无天。
“这是赤鳞鱼,据说极为珍贵罕见。”沈青黎捧着赤鳞鱼,献宝似的递到萧宴玄面前,“王爷,你看,这鳞上真的闪着金光。”
萧宴玄嗤笑:“你肆意妄为,不成体统,真以为讨个好,卖个乖,本王就会心软?”
“这不是普通的鱼,这是我特意为王爷抓的鱼,这些赤鳞鱼都是我一个人抓的。”
沈青黎歪着小脑袋,一副求夸奖的神情,就差把“快夸我”三个字写在脸上。
和她相处这么久,萧宴玄还是第一次知道,她耍起赖的时候,只听她想听的,不想听的,就装傻充愣。
无赖是真的无赖。
萧宴玄啧了一声。
沈青黎眸光晶亮,直勾勾地看着他:“晚上,我给王爷做全鱼宴,王爷来吗?”
说罢,又地补了一句:“我给王爷赔罪,刚刚是我不好,我应该听话。”
她的神情特别的真诚,让萧宴玄找不出一丝不真诚的地方,对上她眼中的期待,萧宴玄“嗯”了一声。
沈青黎高兴地咧开嘴。
“王爷,”她可怜巴巴地把脸凑过去,“有泥溅到眼角,难受。”
萧宴玄有洁癖,溟一掏出帕子,正要递给沈青黎,让她自己擦,却看见萧宴玄捧着沈青黎的脸,面上虽嫌弃得不行,但还是用衣袖给她擦了脸上的泥水。
溟一呆了呆,心里卧了个大槽。
是这湖风太凛冽,把王爷的脑子吹坏了吗?
脸上的泥点擦干净了,沈青黎打了个小呵欠,抱住萧宴玄的腰。
小脸靠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声音软软的:“王爷,我困。”
萧宴玄身子微僵,额角青筋跳了跳:“松开!”
“不要,”沈青黎抱得更紧了。
她满身的泥,粘在身上,十分的不舒服。
沈青黎抬起小脸,下巴枕在萧宴玄的胸膛上,湿漉漉的眸子看他时,仿佛有无数的勾子,用软软的语调,说着最勾人的话。
“王爷,我难受,我要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