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汹涌的情欲,萧宴玄死死地摁住:“你是大夫,你不知道吗?”
落在耳畔的声音,伴着滚烫的气息,有点痒,也有点勾人。
沈青黎呼吸都颤了一下,声音比蚊子还细:“寒毒发作,难以压制时,男女之欢,确实可以缓解。”
萧宴玄抬起头,幽黑深邃的眸光,映着灯火,像是蕴着星星点点的光。
他直勾勾地看着她,声音哑到了极致,问道:“若真有那一日,你愿意吗?”
沈青黎浑身的血液都往心脏涌去,恨不得把他的嘴捂起来。
偏偏,萧宴玄又再问了一遍:“不愿意吗?”
“愿,愿意。”沈青黎磕磕巴巴地说道,脸颊滚烫得像要熟了。
萧宴玄愉悦地笑起来,连眉眼间都染了笑意。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笑。
他往后一仰,侧躺着,揽着她的腰往怀里带。
“沈青黎,”
“嗯。”
“你好暖。”
沈青黎迟疑着,从他怀里伸出一只手,环住他的腰。
夜风透过微开的窗户吹进来,吹得烛火明灭不定,她们在明明暗暗的光影中,相拥而眠。
夜色更加的静谧,半梦半醒间,沈青黎感觉有一抹温热落在唇上。
她轻轻地哼了一声。
萧宴玄笑了,大手抚上她的脸颊,在她的唇角又亲了一下:“沈青黎,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
翌日。
天光大亮。
沈青黎醒来时,萧宴玄已经不在身侧,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着屋里的摆设,想起是在萧宴玄的屋中。
“王爷,”
沈青黎掀开被子,往外走。
萧宴玄正好进来,见她赤着脚,长眉微微蹙起,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地上凉,怎么不穿鞋?”
沈青黎耳根微微泛红,小声道:“我急着找王爷,一时忘了。”
萧宴玄将她抱到床榻上,屈膝蹲在她的面前,一手握住她的脚踝,一手拿起脚踏上的绣花鞋。
沈青黎惊愣住了,下意识地想将脚缩回来:“王爷,我自己来。”
萧宴玄捏了一下她的脚踝,声音低沉温凉:“别动。”
沈青黎愣愣地看着他亲手替她穿上鞋子,胸腔里仿佛揣着一只小鹿,正怦怦乱跳。
萧宴玄抬起眼睫,就看见她呆愣愣地看着他,小嘴微微张开,他幽沉的黑眸一下黯了下来。
有点想亲。
沈青黎被他眼底的光,惊得心口一阵悸颤,站起来就想逃,就好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慌不择路中,把自己的柔软送上去。
温热的触感传来,意识到自己亲了萧宴玄,沈青黎眼睫颤了几下,慌忙往后退。
萧宴玄揽住她的腰,笑了一下,声音暗哑:“王妃投怀送抱,是在回礼吗?”
“王妃”二字,从他嘴里喊出来,莫名地带了一股子缱绻的意味。
沈青黎的身子绷得很紧,低着头,不敢看萧宴玄:“我,我起得急了,我不小心的。”
萧宴玄看着她发红发烫的耳根,也怕把人逗得狠了,不敢来乘风院了。
他“嗯”了一声,松开她:“去洗漱吧,等下陪本王用膳。”
沈青黎松了一口气,应了声好,慌忙去洗漱。
两人用完早膳,沈青黎回翠微院,半道上碰到林云倾。
这些时日,淡玉从下人们的口中打探了不少消息。
比如,沈青黎和萧宴玄在汤池共浴。
又比如,萧宴玄抱着沈青黎从汤池出来,沈青黎累得都睡着了。
再比如,萧宴玄和沈青黎同房。
当林云倾听到这些消息,秀美的脸庞都狰狞了,不知道撕烂了几方锦帕。
今早,林云倾得知沈青黎昨夜里回来,还宿在萧宴玄房中,终于忍不住,掀翻桌子,砸了一桌的早膳。
她特意等在此处,果然,沈青黎从乘风院出来。
身侧的海棠花沾着晨露,开得无比的娇艳,然而,当沈青黎沐浴在晨光中,缓缓走来时,盛绽的海棠花一下子就黯然失色了。
林云倾嫉妒得指甲都要攥断了,冷冷说道:“王妃真是好手段。”
沈青黎觉得莫名其妙,古怪地看着她:“跟你比,本王妃确实胜之不武,愚不可及的人,本王妃见得多了,蠢成你这样的,不多见。”
林云倾气得脸色险些扭曲起来,但很快,又笑了。
她抬起下巴,幸灾乐祸地说道:“王妃也别得意,王爷心中有一个很重要的人,这么多年了,王爷一直在找她,从未放弃过,该得是多喜欢,才会这么念念不忘?”
沈青黎愣了一下。
不知为何,她心里闷闷的,有些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