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师说道:“南疆立储,不看嫡庶,只看手段。”
南疆不愧是玩蛊的。
南疆王对几位皇子也跟养蛊一样,谁能笑到最后,谁就是太子。
沈青黎又跟蛊师了解了一下南霁云和南清月,得到的结果,跟她猜想的一样,两人都不是等闲之辈。
蛊师提醒道:“清月郡主是个疯子,聪慧狠辣,睚眦必报,主人若遇上她,千万别招惹她,更别让她近身,大皇子网罗了不少能人异士,炼制的蛊千奇百怪,此番来长安,应是带了不少。”
沈青黎点头。
蛊虫这玩意儿,南疆人从小玩到大,有心给人下蛊,简直防不胜防。
南霁云身边都是用蛊高手,要是被他们察觉,溟一他们会十分危险。
为免他们中招,危及性命,沈青黎问蛊师:“蛊虫可有什么克星?”
蛊师道:“我给主人做几个药包。”
“多做一些。”
“是,主人。”
“我听说,你们蛊师手段层出不穷,有没有什么办法,能遮掩身上的气息,万一遇上南霁云他们,也不至于暴露身份。”
蛊师也知道自己身份敏感,恐会给主人惹来麻烦,当即说道:“主人放心,我会遮掩一二,不让人认出来,主人若没有别的吩咐,我先退下了。”
沈青黎“嗯”了一声。
蛊师兴冲冲地回到院子,难得能为主人分忧,他一定要在天亮前,把药包赶制出来。
静夜寂然,满城灯火渐歇,亥时已过。
溟一终于回来了。
“他们在光德坊租了间宅子,正在查出身高门富户,年十七,有血虚之症的女子。”
说罢,看向沈青黎。
出身高门,年十七,血虚之症。
王妃每一个都符合。
但那是为了压制王爷体内的蛊毒,每月放血炼药所致。
沈青黎愣了片刻,有惊奇,却并未放在心上。
知道她有血虚之症的,只有府医。
他是大师兄的忘年交,深得萧家器重,人品也贵重,自然不会泄露出去。
萧宴玄眉眼清冷,声音也不带一丝温度:“他们要找的人十有八九和圣蛊殿有关。”
“属下留了人继续盯着,只是,他们戒备森严,属下担心他们会以蛊虫在四周设下陷阱,不敢靠得太近,暂时还没查出他们的目的。”
“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他们要查高门贵女,一定会联系南疆安插在城中的暗桩,到时,连根拔起,一个不留。”
“属下知道了。”
夜深了,溟一正要退下。
沈青黎唤住他,说道:“蛊师正在制作药包,明日,你们每人都戴一个在身上,也好有个防备。”
溟一拱手:“王妃想得周到,属下替大伙儿谢过王妃。”
沈青黎又叮嘱道:“万一被察觉了,不必硬碰硬,性命要紧,脱不开身,就自报家门,南霁云不敢动你们。”
溟一心中涌起暖流。
他们虽是暗卫,但王妃从未将他们视为下人,她待他们,如至亲,如挚友。
溟一退下后,萧宴玄牵着沈青黎进了内室,上榻后,将人揽进怀里,抚着她的后背,轻声道:“阿黎似乎很忌惮南霁云。”
沈青黎闻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满是安心。
倒不是她忌惮南霁云,是蛊比毒更棘手。
她开口道:“连蛊师都叮嘱要退避三舍,可见,这一行人不能小觑。”
萧宴玄黑眸中掠过寒意:“等南疆的暗桩一个个浮出水面,捅破他们的身份,南霁云再张狂,在晋元帝眼皮底下,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到时,本王倒要看看,他如何跟晋元帝解释找人一事。”
沈青黎扬了扬眉,看着他道:“王爷对南霁云,似乎颇有敌意。”
萧宴玄似笑非笑,瞳眸极深,泛着危险的幽光:“本王的王妃,在本王怀里,夸别的男人厉害,本王不该有敌意吗?”
沈青黎笑了,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肩膀:“王爷吃的哪门子的醋?南霁云是外敌,瞎想什么?”
“南清月也是外敌,蛊师还让你提防她,阿黎怎么不提她?”
“好,以后提起南疆,我就说南清月这一行人。”
“我当着阿黎的面,提别的女子,阿黎为何不吃醋?”
“因为,我喜甜,不喜酸,”沈青黎在萧宴玄唇上亲了一下,微笑道,“甜的。”
沈青黎难得这般主动,萧宴玄唇角扬起,满是愉悦的弧度,眸光也越发地深邃幽沉。
看着他眸底毫不掩饰的欲色,沈青黎缩了回去,闭着眼睛道:“我困了。”
小姑娘的腰又细又软,萧宴玄揉了一把,清冷的嗓音低沉暗哑,如燃着一团火:“我不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