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张大炮捅娄子，自己要戴罪立功，他根本就不会接受直播。
可即便如此，张静让他配合，他却根本就没配合。
厨师炒菜，哪有功夫去配合摄影师？
所以，他该干嘛就干嘛，似乎早已忘了拍摄这回事。
然而，张静却很满意，虽然语气依旧清冷，但她还是忍不住称赞道：
“自然，挺自然的，一点都不矫揉造作！等会，咱们就这样直播。”
十一点多的时候，蔡老师来了。
“今天，咱们十二点准时直播，二楼暂时不会有人打扰，已经协调好了。等会我来负责讲解，张静负责拍摄，余澜负责做菜，明白吗？”蔡老师说道。
余澜在里面忙着，根本就没回复，张静还未回答，张大炮又抢答了，“明白！”
“你明白个屁，再捣乱，我给你赶出去！”蔡老师怒道。
十二点，郑城某职业技院官方账号准时开播。
“各位网友，大家好！我是郑城技院的团委副书记、酒管系大一二班辅导员蔡老师，今天很开心作为主持人，为大家直播本校学生食堂的美食制作过程，下面大家请跟着镜头……”
网友们毫无反应，直播间里一点人气都没有。
蔡老师越讲越急，越急越心虚。
不一会儿，他的声音颤抖起来，手心里全是汗。
张大炮远远地看着，冷笑不已。
十五分钟过后，直播间人气只有几十，弹幕和评论依旧是零。
蔡老师颓然下播，巨大的挫败感，让他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张静说道：
“蔡老师，你穿得太正式，西装革履，不像主播，像主持人。说得也太官方了，现在网友不爱看，也不爱听。”
“他们可能刚刷到，就叉掉了，没有留存率，就没有推荐。直播讲究猎奇感、反差感，然后才会有代入感、成就感。”
这时，王老师带着学生团来。
他忍不住夸赞道：
“这位同学说得非常有道理，直播本来就应该博眼球、造噱头，主打一个反差。讲官话、场面话、客套话，不仅留不住网友，反而还容易引起他们的反感。”
蔡老师脸色很难看，不过，他在王老师面前，还是维持住了基本的礼貌和教养。
“王教授，你们南方互联网行业发达，贵校直播也做得有声有色，请您给点意见和建议。”
“意见和建议没有，不如，换他试试？”说完，王老师指向张大炮。
张大炮整个人都懵了。
全场哄堂大笑，连张静也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