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王府肯定是不能比的。
不说王府,就连是各位大人们的府邸都比不过。
但皇宫如今是夏秉的家,而不是藩王们的家。
说起来,也难怪大臣们会担心。
京中的情形看着像是平静的湖面,然而大家都心知肚明,惊涛骇浪会一触即发。
如果陛下谁也会见,那大臣们毫无意见。
可这段时间里,陛下频频召见宋翼和长公主。
大臣们日日都在朝堂上暗示夏秉适可而止,给藩王们的下马威已经够了,再闹下去,场面就会不好看了。
只是夏秉却丝毫不理会,依旧我行我素。
大臣上的折子也犹如石沉大海,溅不起半点水花。
如果是首辅大人是老奸巨猾的代表,那么镇国侯就是那清白廉洁的代表。
朝堂上,就是以他们为首分成两派。
其中或许还会有着别的小团体存在,但谁也越不过这两座大山。
杨首辅是文臣的表率,镇国侯则是代表了武将。
文臣和武将他们两拨人一直都以为,这两位就算不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那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但实际上他们的关系,真的不像在朝堂上的那样硝烟四起。
私底下还是能够坐下来,一起聊聊天、喝喝茶。
镇国侯打了一辈子的仗,最不耐烦的就是兜圈子说话。
刚坐下,就火急火燎地问杨首辅。“你说陛下这会不会是准备来真的?”
镇国侯对削藩是没有什么意见的,高低都碍不到他的事。
他担心的是削藩之后,夏朝会不会发生内乱。
那几位分封的王爷可不是安分守己的人。
先帝还在的时候,就属他们几个斗得最激烈,不少人都以为皇位的角逐就会是他们其中一人得手。
结果宝座被夏秉给继承了。
如果不是先帝当面口谕,还有着传位圣旨,他们怕不是少不了还要内斗一番。
杨首辅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才回答镇国侯的问题。“依着你来看,你觉得陛下这是何意?”
镇国侯蒲扇大的巴掌就要拍到杨首辅的身上。
念及对方年事已高,还有那半只脚已经踏进棺材的身板,禁不住他这一掌,转而就落到了桌子上。
两个茶杯里的茶水,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掌风给震了出来不少。
偌大的掌印就深深地印在桌子上。
镇国侯是真的上火,高声说道,“老子要是能够想明白,我又何必出来跟你见面”
镇国侯从来都不否认自己就是莽夫。
打仗他在行,可要是论玩脑子,他是真的比不过文人,更不用说像是杨首辅这种个中强手。
杨首辅拿起茶壶给茶杯满上,捋了捋花白的胡子,“你啊,还是那么急躁”
“有话就直说,别给我兜圈子了,我听着头疼”镇国侯无可奈何地服软了。
杨首辅乐呵呵地笑着,还是不开口。
手指却是蘸着茶水写了一个“等”字。
镇国侯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算了,老子不跟你们玩心眼,我就静观其变”
镇国侯是实打实的保皇派。
他不是不知道朝堂上不少人根本不看好陛下。
暗地里还是想着那几位王爷能够上位。
对于镇国侯来说。
先帝的口谕高于一切。
这皇位就是属于夏秉的,谁也不要指望着能够抢走。
杨首辅摇了摇头。“你这样急性子,谁敢跟你共事”
镇国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斜了一眼杨首辅。
“你不要冲动行事,就像是你说的‘静观其变’就行”杨首辅也怕镇国侯脑子一热就被人教唆,给人当了枪使。
陛下可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
即使镇国侯劳苦功高,杨首辅也不认为陛下会卖面子给他。
“行了,我不敢说别的,等我还是做得到的”镇国侯将茶一饮而尽。
等一下要去练武场好好练练才行。
要不然这口气真的没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