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姜挽清捂着肚子饿的嘀嘀咕咕的时候,顾芸蘅一路小跑着过来,将手中的锦盒递给了时惜雨,红着脸有些害羞的说道:“时姐姐,这个送给你。”
时惜雨伸手接过锦盒,有些茫然的说道:“这是什么?”
“方才在珍宝阁里见时姐姐盯着这个步摇看了许久,想来姐姐是喜欢的,便买来送给你,还望姐姐不要嫌弃。”
时惜雨怔住了,她看着眼前这个微微喘着粗气却满眼真诚的姑娘,喉咙有些发紧。她伸手打开了锦盒,见里面确实是那支金海棠珍珠步摇,张了张嘴想道谢,却哽咽的发不出声音。
姜挽清不满的娇嗔一声,“哎呀阿蘅,你知道时姐姐喜欢这个步摇居然不告诉我,白白便宜了你做好人,这下好了,时姐姐心里肯定只记得你的好了。”
尴尬的气氛被姜挽清的飞来横醋打破,倒是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走吧,去吃饭。”
几人跟着姜挽清来到了广福居。
广福居不愧是全上京最有名的酒楼,刚进入大堂便可以看到里面的装潢雍容华贵不输名门世家。虽然她们来的不算晚,但临近晌午,正是快要用午膳的时候,店小二还是歉意的向四人表示已经没有空闲的雅间了。
姜挽清此时饿的眼睛都要冒绿光了,也不在乎有没有雅间,直接让店小二领着四人上了二楼找了空闲的位置坐下。
几人落座,姜挽清便忙不迭的报了几道菜名,“那个芙蓉鸡片,佛手金卷,花菇鸭掌,杏仁豆腐,什锦蜜汤,再要一份双色豆糕,一壶龙井。就先上这些吧,不够我再喊你。”
时惜雨感觉有些好笑,这么多菜她们几个姑娘家哪里吃的完,姜挽清竟是一副菜点少了的样子。
“咱们之中,就数挽清最能吃,时姐姐你不知道,往常我们每次出来她都要点上满满一桌子的菜,最后吃不下了,便开始叫嚷着浪费。”陆令仪捂着嘴娇笑着说道:“许是第一次跟时姐姐出来吃饭,为了给姐姐留下一个好印象特意收敛了性子呢。”
姜挽清见好友在时惜雨面前揭她的短,不满的嘟着嘴,声音娇娇的,“令仪,你真坏,竟然在时姐姐的面前揭我的短。”
几人正说的开心,另一边的雅间门“砰”地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紫衣女子从里面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直接就撞上了端着满满一托盘的菜肴的店小二,店小二手中的托盘借着力道飞了出去,差点就砸到了坐在附近的陆令仪,但还是被洒落出来的汤汁溅到了衣摆上,还有几滴滚热的茶水溅到了她的手上,瞬间便被烫红一大片。
“令仪!你的手!”
时惜雨站起身将陆令仪拉到了自己身侧,回过头去看那个莽撞的女子是何人。
“狗东西,连本公主都敢撞!没长眼睛么!”说罢,抽出腰间布满倒刺的鞭子便挥向了那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店小二。
“住手!”顾芸蘅出声阻止,这才让店小二逃过了一劫。
“这位姑娘,明明是你莽撞的冲出来没有看路,撞到了人不道歉就算了,为何还要打他?”
这位自称为公主的紫衣女子脸色十分难看,显然此刻的心情并不好,她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冷声呵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管本公主的事?他不过是个贱民,本公主打他几下又能怎么样?”
此话一出,整个酒楼的氛围都变得紧张起来,在这里吃饭的人非富即贵,几乎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被一个嚣张跋扈来历不明的女子指桑骂槐的称为“贱民”,在座的人脸色都变得阴沉起来。
姜挽清见好友被骂,自然是气不过的,直接就站在顾芸蘅身旁指着那紫衣女子的鼻子回骂道:“那你又是哪来的公主?本朝的公主我都见过,断没有一个像你这样不讲道理,跟市井泼妇一样。”
“本公主是北元公主,你又是谁?哪来的胆子敢骂我?”
时惜雨听到北元两个字短暂的愣了一下,皇上生辰那日,她进宫赴宴并未看见北元使臣中有这个女子的身影,不知怎的今日突然冒出来一个北元公主?
不过就算她真是北元公主,可是这是在景国地界,若是任由她欺负了去,传出去了还以为景国没人了呢。
时惜雨走到顾芸蘅身边,清丽的面容上带着冷漠疏离,“这位公主,这里是景国不是你的北元,就算他们是贱民那也是我景国的人,如果公主非要打骂别人才能出气,还请你回到北元耍你的公主威风。”
“北元蛮荒之地,怪不得就连公主都这样没有教养,一股子胡人风气。”顾芸蘅双手环胸,语气中满是嘲讽,十分瞧不上这位外邦公主。
“你!贱人!”紫衣女子气的脸色铁青,扬手便向着顾芸蘅的脸打了下去。
时惜雨见状,连忙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她的巴掌停在了半空中动弹不得,时惜雨神色冷淡,语气冰冷的说道:“公主,来者是客我们本应敬你几分,只是你这到处打人的习惯可不太好。”
气氛僵持不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