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惜雨回到主院去用午膳,本来饥肠辘辘的她被贺婉哭的早就没了食欲,此刻拿着筷子随意的扒拉着饭粒。
不一会,容止桁也来了,看见她那副兴致缺缺的样子笑着打趣道:“王妃这是吃醋了?”
时惜雨皱着眉头看起来有些疲惫,她“啪”的一声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叹了一口气,“王爷您真是说笑了,若是王爷喜欢,臣妾明日便替你把婉儿姑娘娶进来。”
她昨日大婚之日早早的便起来了,晚上又被喊去了太子府看了一晚上的戏,早上又早早的起床进宫去见皇上,刚回到府中想着总算能好好休息一下了,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表小姐,她向来是喜静,被这个表小姐哭闹了一上午,闹的她头疼。
“王妃大人有大量,本王给你陪不是了。”
时惜雨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这才抬眼看着容止桁问道:“王爷是否应该跟我解释一下,这个表小姐是什么身份?”
容止桁坐在时惜雨的对面坐了下来,沉吟了片刻开口说道:“贺婉的母亲姓萧,出身晋国公府,是本王母妃的庶长姐。当初她嫁给了户部侍郎贺言朔生下了贺婉,后来贺言朔贪污数十万军饷被判全家流放蕲州,贺婉当时年纪还小又因为母妃求情所以给保了下来,她当时无家可归所以便被母妃养在了宫里,母妃去世前将她送到了王府,只叮嘱本王好好待她。”
“所以她变成了王府的表小姐。”
“不过是多养一个闲人,平日里并不常见。”容止桁语气中满是无所谓,可见这个表小姐在他心中当真是一点地位都没有,只是因为母妃临终所托才允许她住在王府的,不过像他这样聪明的人应该也能感觉到贺婉对他的感情吧。
……
时惜雨在王府平静的度过了三天,转眼便到了三日回门之期。
这三日里的同床共枕倒是将她与容止桁的关系拉近了不少。他们的婚姻虽然没有感情,两个人也都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可是容止桁对她还是很好的,王妃该有的尊重和待遇都不曾少,愉快的相处让两人之间的结盟更坚固了几分,也更多了一点信任。
回门这天,时惜雨早早地起床,精心打扮了一番,青衣还特意给她挑了一条红色拖地长裙,一边挽发一边说着:“这衣服的颜色喜庆,看的人心里暖洋洋的,王妃穿着也衬的您脸色也红润,看着精神些。”
时惜雨默默的叹了一口气,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若是可以,她这辈子也不想再踏入。
正在伺候她梳妆的青衣看出了时惜雨心中所想,出声安慰道:“王妃不用太担心了,如今您已贵为王妃,夫人是万万不敢当面为难你的。”
时惜雨扯了扯嘴角什么都没说,说多了也只会让这单纯的小丫头更担心而已,也改变不了什么。
待她梳妆好容止桁已经在门口等她许久了,时惜雨有些歉意的笑了笑,“抱歉,让你久等了。”
“无妨。”容止桁很自然的牵起时惜雨的手向府门口走去。
马车稳稳的驶向定北候府,可距离越近时惜雨就越紧张,容止桁感受着身边人焦躁不安的情绪,挑了挑眉没有安慰也没有询问。
马车在定北候府门前缓缓的停了下来,时惜雨下了马车之后微微一愣,她居然看到了景惠王府的马车,大姐姐居然也回来了?倒真是难得,自从景惠王失了圣心之后连带着大姐姐也开始闭门不出了,除了新年其他时候都是看不见她的,如今不仅出来了还回家了。
“容景尧也来了,倒是意外。走吧进去吧。”
时惜雨看着连只鸟都没有的大门口突然拉住了容止桁,看着他问道:“王爷会生气么?”
“为什么要生气呢?”容止桁反问道。
这原本的三日回门,女方娘家人为了表示对新女婿的欢迎,都会早早的在门口等着,可是如今容止桁跟着她回来却无一人欢迎,甚至连下人都没派出来。
“大婚之日,因着本王的事导致你被北元羞辱你生气了么?”
时惜雨被问的愣了一下,之后笑着摇了摇头,容止桁牵着她的手往府里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以后这种傻话就不要再说了。”
刚走到花厅的门口,就听见容景煜信誓旦旦的跟时肃保证以后一定对时惜棠好,虽然很快就要迎娶北元公主过门,但是嫡长子一定是时惜棠所出。
时惜雨在门口静静地听着,她一眼就看见了时惜棠手腕上的龙凤镯子,正是那天她拿到梨园去送给她的那对,她笑了笑,生吧,戴着这对镯子,看你何时才能生下嫡长子。
“雨儿你回来啦!”时惜玥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时惜雨和容止桁,向她招了招手,时惜雨向容止桁点了点头,便走到时惜玥的身边坐下。
时惜玥还未出嫁的时候,与她关系还算不错,因此时惜雨也愿意与这个姐姐聊些闲话,自视甚高的时惜棠只会在旁边嗤笑,“庶女就是庶女,上不得台面。”
时惜玥因为容景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