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煜紧紧的握着拳头,若不是顾着皇上和太后皇后,他是真想将时惜棠给掐死,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他当初怎么就信了季淮之的鬼话与时惜雨退了婚,娶了这么一个疯女人。
皇上听了时惜棠的话,气的胡子都差点翘起来,他沉声问道:“太子,太子妃说的是真的么?”
容景煜慌乱的跪在地上,他哪里敢回答,皇上见他不说话便转问耶律景鸿,“北元太子,你说此事该如何收场啊?”
耶律景鸿显然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主要是此事他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此刻他只能去问桑云公主,可是桑云却只是低低的哭着并不说话。
耶律景鸿简直要要被气死,愤恨的扯了一下桑云的袖子,这一扯倒是不小心将她脖颈上的红痕露了出来。
男宾女眷见状都纷纷低下头去,虽然他们很想看热闹,但是毕竟是一国公主,她们这些做宾客的还是要顾及北元的面子不敢太过放肆。
此事老皇帝也觉得要被这个逆子给气死了。身为太子行事荒唐,先是错过自己的大婚,新婚之夜与别国公主纠缠不清,又在自己的娶平妃的日子与准新娘在后院不顾廉耻的缠绵。
太后的脸色也不好看,将龙头拐杖重重的敲在了地面上,恨铁不成钢的呵斥道:“太子!哀家看你是糊涂了!”
眼看着太后气的喘不上气,皇后连忙去给太后顺气,安慰着说道:“母后先不要生气,先搞清楚事情是怎么回事。太子平日里一向稳重,可能…今日之事只是个意外。”
桑云公主好像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立刻停止了哭泣,紧紧的抓着耶律景鸿的手大喊着,“皇兄,我是被人陷害的!是…是桁昭王妃!是她陷害我。”
眼瞧着这火烧到了自己的身上,时惜雨轻笑了一声淡然问道:“公主说是我陷害你,你可有什么证据?”
桑云只是想转移一下大家的注意力,她哪来的证据,只是太紧张了随口说的。现下她紧张的搅着手中红绸不知如何是好。
皇后暗暗笑了一下,随后摆出一副贤惠的姿态说,“太子,你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
容景煜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回母后的话,儿臣本来在男宾那里与林侍郎交谈,府中小厮来报说…”容景煜突然抬头看了一眼时惜雨,顿了顿随后说道:“下人禀告说桁昭王妃与桑云公主在后院发生了争执,桑云公主受了委屈让我去看看。儿臣紧张桑云,唯恐她受了委屈便跟着小厮离开了。此事,林侍郎可以为儿臣作证!儿臣来到后院便听到屋内桑云的哭叫声,儿臣来不及多想便冲了进去,儿臣只看见一个人影跳窗逃走,别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皇后点点头派人去喜院里请林侍郎,接着又问桑云公主,“公主,你当真与桁昭王妃发生了争执么?”
桑云公主摇了摇头,委屈的说道:我从驿馆过来之后因为吉时还没到,太子便让我在内院休息片刻,说是等吉时到了再让喜娘来叫我去拜堂。我在房间休息的时候听到门口有丫鬟说,太子与桁昭王妃在私会,太子妃已经带人去捉奸了,我…我当时太生气了就想跟上去看看,但是我进去之后便有人捂住我的嘴,接着就来扯我的衣裳,我…我死命挣扎,但是感觉身上没有力气,然后…然后紧接着太子就来了。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听了二人的解释,老皇帝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呵斥道:“岂有此理!竟敢陷害太子和北元公主!去查!去给朕查!”
这时管家来报,林侍郎带来了。
皇后也没有兜圈子,直截了当地问道:“林侍郎,太子被叫走之前是否是与你在一起?”
林侍郎跪在地上有些惶恐,他只是来吃个喜酒,不曾想却碰到了这样的事,只得擦了擦额头的汗硬着头皮回道:“回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与臣闲聊了许久,一同的还有赵大人和徐大人,后来府中小厮来报,太子便说有些事情要处理就走了。”
眼见事情已经清晰明了,太子和桑云公主皆是被人陷害,只是目前还没有抓到陷害的贼人。
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北元的人松了一口气却也是语气不善的说道:“太子府里竟生出这样的事,可是为什么双方说的话都与桁昭王妃有关?王妃是不是还欠大家一个解释?”
时惜雨还未说话,容止桁便冷声开口,“本王的爱妃无故卷入这场意外已经十分委屈了,听北元太子的意思是王妃蓄意陷害了公主?嗯?”
眼看着容止桁和耶律景鸿之间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皇后只能笑着打圆场,“十八弟紧张王妃本宫知道,只是…本宫还是希望王妃可以解释一下,毕竟只有说清楚了日后才不会有什么流言传出去。”
时惜雨微微一笑,她也觉得是该解释一下,省的日后还有人借此事向她泼脏水。她瞥了一眼身旁的脸色难看的时惜棠,莞尔一笑,“皇后娘娘,臣妾来到太子府便跟着管事嬷嬷来到了后院,在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