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惜雨和容止桁冷战了。
自从那日从太子府回来之后,容止桁就在生闷气,经过时惜雨的一番假意安慰之后,终于将容止桁给气走了。
原本二人每天都在一起用膳,晚上也会宿在一个房间,现在时惜雨已经三天没有看见他了。
“真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不就是被人说不行么,容景煜只是肖想一下,她本人都没生气,不知道他到底在气什么。
摆弄着手中的草药,时惜雨越想越气,抓起桌子上的草药就扔到了地上。亏她惦记着容止桁每月十五毒发,怕他难受帮他做一些缓解压制毒性的药,真是不识好人心,答应送给她的画也都没给她,寻找母亲的事也没有消息,真是个不靠谱的人。
不满的“哼”了一声,时惜雨看着被丢弃在地上的草药,猛拍了一下桌子发泄心中不满,然后认命的站起来将草药捡回来重新放到石斛里,拿着石杵捣起了草药。
青衣看着时惜雨不着急的样子,她倒是有些着急了。想要在王府生活的好不能失了王爷的欢心,府中的下人看着最近时惜雨与容止桁闹的不愉快,便开始有了不敬之心,她都已经好几次与那些下人发生口角之争了。
时惜雨哪里知道青衣的那些小心思,只将心中的怒火化为动力,使劲的捣着草药。
“砰”的一声小院的门被猛的推开,时惜雨连眼皮都没抬起来只当容止桁来这耍王爷脾气了,埋着头一边干活一边问道:“王爷大人今日怎么贵步临贱地啊,不用忙着跟我生气么?”
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时惜雨抬眼看去发现进来的人是云翎。她有些错愕的看着他,只见他脸上带着血,衣服也被划破了,疑惑的问道:“云翎?你这是…?”
云翎神色匆忙,着急的说道:“王妃,王爷遇刺了。”
什么?!
时惜雨手中的石杵因太过惊讶没拿住掉了下去砸到了她的腿上,她也没有察觉。在她的潜意识里,她觉得容止桁就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人,她一直以为容止桁可以掌控一切,这样的人也会受伤么?”
“严…严重么?”好半晌,时惜雨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忙站了起来说道:“快带我去!”
因为太过紧张着急,时惜雨走的时候左脚绊着右脚,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还在云翎眼疾手快扶了她一下。
顶着炎炎烈日,时惜雨跟着云翎一路跑到书房,她大口呼吸着平稳了一下心绪,推门走了进去。
容止桁脸色苍白的昏睡着,嘴唇没有一丝血色,齐墨正皱着眉包扎着伤口,重重白色纱布之下还隐隐可见血色,可想而知伤的有多重。
时惜雨转头问云翎,“发生了什么事?王爷为什么会受伤?”
云翎想了想说道:“前几日王爷让影三影四去调查…调查您父亲和母亲的事,原本已经有了一点眉目,只是以影卫的本事无法进一步探知,王爷决定铤而走险亲自去调查,却不想惊动了人。撤退途中王爷被箭射到了胸口,那些人紧追不舍,我们是躲在破庙中才逃过一劫。”
听了云翎的叙述,时惜雨紧紧的捏着手中的帕子,她有些不敢置信。她刚刚还在心里怨容止桁不靠谱,现在他确是因为帮她调查母亲的事才受伤。
时惜雨的心中有些闷闷的,喉咙也有些发紧,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涌上心头。
齐墨包扎好伤口之后,对着时惜雨叮嘱道:“王妃,王爷的伤口有些深,眼下还没有脱离危险,半夜可能会烧起来,只要挺过去王爷便会无碍,若是有紧急情况您就让云翎去找我。药我已经让人去煎了,到时候还要劳烦王妃给王爷服下。”
时惜雨点了点头,一听齐墨说容止桁的伤口很深,她心里更紧张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
时惜雨微微颔首,“有劳齐先生了,云翎,替我送一送先生。”
云翎和齐墨退了出去,房间内只剩下时惜雨和昏睡着的容止桁。她坐到床塌边,细心的用帕子将他额头上的汗擦拭干净。
眼瞧着从中午到晚上,容止桁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青衣送来的晚膳她也没有吃,给容止桁喂的药也是喂三勺吐两勺。
时惜雨看着容止桁胸口处厚厚的纱布心中愧疚不已,都是因为她容止桁才受伤,以容止桁的稳重是断断不会以身犯险的,说到底都是她不好。
正如齐墨所言,半夜时分,容止桁果然烧了起来。他额头冒着虚汗,嘴唇干裂,脸色青白,一副马上就要去了的样子着实将时惜雨吓得不轻。
她连忙叫青衣青衫打了冷水送过来,她用冷水冰过的帕子一遍一遍的敷在容止桁的额头上以求退烧,一边担心他烧的厉害,一边又担心他被冷水冰到,所以又让人打了一盆热水过来,给他擦拭着脸上脖子上身上的汗。
忙碌了大半夜,容止桁的烧总算退了下去,时惜雨这才松了一口气。将刚送回来不久的药吹凉一点喂容止桁喝下。
时惜雨看着容止桁充满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