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香困意全无,内心妒意横生。
一个月就能挣两百多,一年岂不是两千多!
“有这么挣钱?”
纪长舟冷笑:
“可不咋地,那还是我妹挣得呢!
听说弟妹一件衣服就能有这个数,她最近见天的往城里去,你放心里想想……”
周春香往着他那五根手指,人都呆了。
她虽然早知道沈思清能挣钱,却也没放在心里仔细算过,经过纪长舟这么一提醒。
那沈思清岂不是……一个月能挣三五百?
顿时心里面那些不服气,全部被贪婪取代。
“可是我和她之前闹得那么难看……她这人又记仇,能教我不?”
周春香甚至有些后悔,早知道这么能挣钱,她之前何苦得罪沈思清呢!
那老些钱不早就是她的了?哪能轮到纪月秀这外嫁女呢!
纪长舟嗤笑:
“我们是一家人,没道理她教我妹,不教你。
更何况咱们才是一个姓的!
我妹虽然现在住在家里,可说到底她挣得钱迟早还不是给祝家的,木木又不跟着咱家姓。
我爹妈那是蠢,巴巴的给人祝家养着孙子,要叫我早给撵回去了!
妹夫都跪下认错了,还要怎样呢,我妹就是作……”
周春香深以为然:
“可不是作嘛,妹夫都送两回钱来了,她还冷着张脸不要呢,连孩子都不让他瞧。”
纪长舟点头:
“她的事咱们不参合,就这挣钱的事,你得上心。
爸不让我学别的手艺,但你是可以学的。
明儿你直接去问弟妹,对了,你想办法当咱妈面问。
她应该不好意思拒绝,你毕竟也是家里的长嫂,这个面子她得给你。”
“说得是,我毕竟是长子长媳……”
周春香重新躺下,心里美滋滋的想:
就算沈思清不愿意教,只要婆婆点头了,她还不是得乖乖教。
搞定婆婆才是最要紧的。
第二天一早,周春香趁着做早饭的功夫,就把这事对婆婆说了。
周妙兰之前还没想到,现在一想。
确实啊,女儿和小儿媳这么挣钱,没道理让大房干看着。
不过,她有些犹豫。
气恼的责骂道:
“你说说你,竟干烂事,要没之前那事,我只要开口,清清这么良善的人,准能应下。
可现在……你这黑了心肝的东西,说起来我就来气。”
周妙兰忍不住拿柴火,往周春香身上招呼了两下:
“要不是你是我亲外甥女,早那回你就被赶出家门了!”
周春香疼得咬牙,还是舔着张脸求着婆婆:
“妈,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那回也是让猪油蒙了心。
这回您帮帮我和长舟吧,眼瞧着您的长孙就要出生了,花钱的地方还多叻!
您不看在我俩的面子,看在孩子的面上吧!”
周妙兰想了想,努努嘴:
“冤孽呀,这事,哎……我一会和你们爹商量商量。”
这就是应下了,周春香喜不自胜,得意的摸摸肚皮。
果然还是肚子里这块肉好使。
沈思清一早上起来,纪月秀就过来喊她和纪柏舟不用做饭了,说是婆婆叫他们去老宅吃饭。
饭桌上,周春香一改往日的态度。
热情的给沈思清剥好水煮鸡蛋,殷勤的给她盛稀饭。
沈思清警惕提起心,这黄鼠狼给鸡拜年,那是非奸即盗呀!
果然,没多久,周妙兰就笑嘻嘻的说:
“清清啊,你嫂子现在也没啥活干,将来生了娃娃,要用钱的地方还多,你看你能不能教教她做篾匠呀?”
周春香着急的补充:“清清,要是能教我裁缝更好,我针线活还是可以的。”
纪长舟赶紧跟着附和:“是呀,你嫂子针线活还是不错的,你瞧木木好些小衣服都是她缝制的呢。”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抱着木木的纪月秀脸色就不好看了。
之前木木出痘穿的那件衣服,虽然布料是清清拿回来的,可做衣服的人是嫂子。
还记得那会木木出痘后,嫂子曾言语里暗示她,肯定是布料出了问题,撺掇她去找沈思清算账。
那段时间纪月秀心力交瘁,等忙好后,倒是忘记了这件事。
结合前段时间嫂子眼红小弟卖灵芝的钱,就撺掇外人举报弟弟的事。
纪月秀有理由怀疑,木木出痘那事不是无缘无故,说不得还与嫂子有干系呢!
可惜过去这么久,小衣服早都化成了灰,什么证据也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