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个几年,他的父母自作自受中毒之后,他爸没多久就走了,剩下他母亲这么多年缠绵病榻。
不过,好在张家还是有钱,他托人给他说了个带孩子的寡妇,那女人性格泼辣,可不像周春桃那个软绵绵的,直接拿捏的张有钱死死的。
但凡有一分钱不给她,她就直接操起扫把骂街的货色。
不过这女人性格虽然泼辣,但对张有钱的老娘却也尽心尽责,每天都给老人家翻身擦背,照顾的很是精心,就这一点上邻里们都夸她是个有良心的。
连带着张有钱都受了许多的骂,就说张有钱没有良心,自己不能生,人家陈寡妇带了儿子给他,还帮他把老娘照顾的妥妥帖帖的,他不知道感激,还想着藏钱,实在不应该如何。
当然有时候,也会说起张有钱的前妻周春桃。
张有钱挤在人群中,看到那黑色轿车里,下来一个身穿连衣裙的白皙少妇。
那少妇身上的裙子是胭脂色的旗袍,脚上的凉鞋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就像她身上的皮肤一样,白得让人都挪不开眼。
身材玲珑有致,特别是那修长的颈脖,给人一种优雅知性的气质。
再看她的长发盘起,用一根银簪挽起,身上还带着一套,他看不出来材质的珠宝首饰,虽然他不认识,但他也能看出来一定很贵重。
瞧着这少妇那张漂亮的脸,张有钱不禁心动……
就在这时候,他看到了车那边的男人,男人气质卓越,给父母开完车门,又过来接这女人。
他轻轻牵住女人的手,俊秀的脸上还带着微微的笑意。
张有钱死也不会忘记这张脸,虽然几年不见,纪长舟又变幻了许多气质。
“纪长舟!”
夺妻之恨,张有钱恨一辈子。
随着张有钱这一声叫出声,镇上的人也纷纷认了出来,原来是纪家人。
“哎呀,我的妈,原来是纪家人啊!几年都没回来,叫我们都没认出来呢!”
“听说纪家人都进城享福去了,还回来咱们这里干什么呢。”
纪鸿才和周妙兰这时候已经进供销社去选东西去了。
纪长舟看向声源处,一眼就看到了张有钱。
多年不见,张有钱变得比从前更加的落魄了,那张本就不好看的脸,显得更加猥琐了。
张有钱见纪长舟看自己,他看看纪长舟身边的女人,冷笑出声:“我就知道你们有钱人,根本就是把女人当衣服,可笑她以为跟了你,就能过上好日子!”
纪长舟满脸的莫名其妙:“你这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抢了我老婆,你说我什么意思?!”
张有钱嗤笑一声。
“人人都说你们纪家多么的仁义,给镇上修桥铺路,又是给建厂给周围百姓谋生,哼,就算在外的名声做的再好,你私德不好,也是虚有其表!”
纪长舟俯视着张有钱,默默把周春桃拉到自己身后。
“张有钱,我劝你说话之前,最好动动脑子,没有的事,你说出来,那就是诽谤,你懂法吗?”
“我哪里说错了,春桃呢?你不是抢了她吗?现在你身边带的这个女人,又是谁呢!反正我知道她不是春桃!你们纪家是有钱,我张有钱是比不上你,但周春桃跟着我,我至少不会缺她吃喝,我也不会抛弃她,总会叫她跟我过安稳日子!”
张有钱拍拍胸口,一副满脸正义的样子。
周围的群众都沉默了,是呀,周春桃当年跟着纪长舟离开,张家要了200块的赔偿,这事很多人都亲眼见证呢,可现在,跟在纪长舟身边这个女人,肤白貌美,气质佳,一看就是城里姑娘,怎么可能是周春桃呢。
群众们颇有微词,但因为纪家对镇上的帮助特别多,现在镇上和村里,哪家没有一个在纪家工厂或者加工坊,甚至是公司上班的家人呢,就算没有,那村里通往镇上的路,还有大大小小的十几座桥,都是纪家修建的,他们受了纪家的恩惠,便不好指责纪家人了。
纪长舟觉得张有钱,真是不可理喻。
春桃不就在这吗,张有钱竟然睁眼说瞎话!
纪长舟正要反驳,周春桃却噗呲笑出了声。
张有钱愣住:“你,你笑什么?”
“张有钱,你当真不认识我了?”周春桃的嗓音没变,还是和从前一样的清甜,只是她说话的语气变了,不再唯唯诺诺,而是充满自信,又带着一些淡然的意味。
张有钱瞪着春桃:“我,我怎么会认识你,你这种狐狸精呢!”
明明看到周春桃,眼睛都挪不开了,却张口就骂人家是狐狸精。
周春桃莞尔一笑:“我就是周春桃啊,张有钱,几年不见,你没什么长进,倒是眼神越来越差了。”
周春桃牵住纪长舟的手,十指紧扣,甜蜜恩爱的模样,看得周围人都眼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