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冶的紫眸月光的衬映下泛着些许冰冷的光,还带着几分戏谑,让人不寒而栗,“我自然是要刘鹏写下财产转让契书,把这一切都变成我的,这样才名正言顺,毕竟......我可是个好人啊。”
说最后这几个字的时候,顾玖琰眼里的兴味不言而喻。
姜妤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就知道!
既然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明白,顾玖琰也不会再浪费时间,现在就剩下最后的真相。
赵丹为什么要这么做。
县令也没想到,自己只是伺候顾玖琰这尊大佛吃了个饭,他就把自己想到头疼的案子给破了。
虽然是半夜,但有事,再说了,顾玖琰也在,所以也升起了公堂。
一直奔波在外的顾亥也在这个时候回到了顾玖琰的身边,姜妤起初以为他是在外面调查什么的,但现在看来不止是这样。
板子敲击地面,衙役们齐喊“威武”的声音并不小,所以还是吸引了周边的不少百姓过来看。
看见跪在地上的刘望,王北舒,还有周云,还有一个......红衣女鬼。
“啊!这是怎么回事?”
“天哪,吓死人了,这真的是鬼吗?”
“你傻呀,这么多人,灯这么亮,她都没有逃跑害人,怎么可能是鬼。”
“你这是什么逻辑,应该说,鬼怎么可能跪咱们得县令啊,要跪,那也是跪阎罗王或者黑白无常啊!”
姜妤听了心里升腾出一句国粹,因为这句话好有道理啊!
来的百姓虽然不多,但寂静的夜里,他们讨论的声音也被放大,显得有些嘈杂,而被他们讨论的刘望三人则是既害怕,又觉得丢脸。
县令瞥了眼顾玖琰,见他神色不耐,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立刻拍了惊堂木呵斥,“肃静!”
他看向顾玖琰,“大人,您看这......”
顾玖琰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言不语。
县令却立刻明白过来,这是全都交给自己了。
他看着跪着的一干人等,“你等可知今日为何会在这?”
刘望和王北舒心里一咯噔,相视一眼哆嗦着摇头,“大人,我们当真不知啊,我们遵纪守法实在不知道犯了什么错,相反,我们可是受害人啊,是他!”
王北舒指着一旁的赵丹怒骂道:“是他有罪才对,居心叵测居然装鬼吓唬我们!”
此时的赵丹已经没了那层伪装,完完全全就是自己的模样,他看着王北舒,冷笑一声,“装鬼?你们自己就是比鬼还要狠心作恶的人,在这里说我装鬼,鬼恐怕都没有你们来的狠吧。”
人心有时候比鬼还要恐怖。
姜妤不由得想起了这句话。
而王北舒却一脸莫名,“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大人,你快把这人抓进大牢,我二弟肯定就是他害的!”
“对!没错!”刘望在一旁附和地点点头,周云则从始至终都默不作声。
县令立刻又拍惊堂木,“放肆!你现在是在叫我审理公堂吗!你们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心里清楚,等会儿再和你们算账!”
他沉着脸看向赵丹,“赵丹你说,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赵丹似乎想起了什么痛苦的记忆,他的眉宇之间在刹那便浸满了痛苦,他看着堂上的县令,又看了眼顾玖琰,最终行了一个大礼。
“草民赵丹,恳请大人做主,为我的未婚妻昭雪,我要状告刘家刘望,刘王氏,强抢民女,草菅人命!”
“咚——”
他的额头磕在地上,留下一个血印,三个响头,一个也没有少。
声声沉闷,留在地上的血那都是带着无尽冤情的证明。
赵丹的声音悲戚,听得众人都安静了下来,县令听到这里,也明白了大半,毕竟刘家人的恶行,他也是知道的。
他一字一句道:“你细细说来!”
赵丹又磕了一个头,然后才道:“草民名为赵丹,和此前在刘府做厨娘的朱瑜乃是青梅竹马,我们情投意合,在四年前,已经到了婚假的年龄马上就要成亲。
可是天不随人愿,朱瑜的爹意外去世,她家里没有了经济来源,别无他法的朱瑜,只能撑起那个家,可她不愿意拖累我。
在一个夜里,她自己离开我们村,来到这里,听说刘府要厨娘,给的钱多,她厨艺不错,就进来刘府,刚开始倒也还好,虽然累了点,但她说想到家里的亲人,她也觉得没关系。
她还时常给我写信,就连可谁知......”
赵丹的声音猛地变化,他做了这么多,从来没觉得有什么,可想到这一刻,他终于忍不住,声音有些哽咽,他握紧拳头,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直眉怒目地看向刘望,咬牙切齿道:“可是这个畜生!毁了她!”
刘望大惊失色,“你别胡说,大人,都是假的大人,你别听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