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不会要死了吧——!”
“哇...呕!”
陈旭话还没说完,只见林濯一“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陈旭:“......”
林濯一畅快地吐了出来,随后便默默地找了个干净的地方盘腿坐下。
“真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陈旭也跟着蹲了下来,爽快地说,“抱歉,之前我还觉得你是个花瓶。”
林濯一:“我是。”
陈旭一把揽过他的肩膀,没心没肺地说道,“哎,别这么谦虚—— 啊抱歉。”
他说到一半,便被林濯一凉凉的、看向自己的眼神给吓住,连忙收回手。
而另一边陆峥昂还在研究珊瑚蟹的尸体,谁也没注意到远处有一小片反光镜正不动声色地观着他们。
林濯一婉拒了陈旭想和他唠嗑的想法,目光瞥向他伤痕累累的手,说道,“我给你治疗一下吧。”
“要怎么治疗?还是回去再说吧——嗯?”
在陈旭疑惑的目光中,林濯一唤出了璧青,他其实不确定璧青在没有能量的时候能不能进行治疗,但只见圆盘形藤蔓枪头的下半部分又恢复成了生机盎然的绿色,表示能量已经恢复了一部分。
不仅如此,能量还源源不断地从四面八方向它飞来,都是微弱的绿色光芒,有几个蓝色的夹杂其中。
随着飞来的能量越多,藤蔓的颜色就越绿。
怎么回事?
这显然不是自动恢复的速度和景象。
“好神奇啊一哥。”陈旭目瞪口呆,他看不到能量的传输,但能看出璧青越来越亮了。
陆峥昂也放下手中的珊瑚蟹,顿了一下,随后挑眉问道,“它这是在吸收珊瑚蟹的能量?”
林濯一面色一喜,好像真的是!原来璧青可以吸收失去生命的异种的身上的能量!他猜测,绿色的是比较低级的能量,蓝色的比绿色稍微好一些。
林濯一抓起陈旭的手,用璧青对着它挥了一下,果不其然,手臂上大大小小的伤痕都停止洇血,最后完全愈合了。
林濯一嘴边勾起一抹笑,如果这样的话,一直杀异种,那岂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了吗?
他看向陆峥昂,眼里的骄傲不言而喻,陆峥昂忍不住笑了一声。
陈旭看着他们俩,害羞地转过身,捂着脸大喊道,“哎呀你们要不要这么甜蜜啊!”
林濯一:......
陆峥昂:......
躲在平房内的凌稚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狠狠咬着下唇,连渗出了血都不知道。眼睛里渗出的光几乎要把他们撕碎,名为嫉妒的东西已经完全占据他的心。
他在船上暗算林濯一的事情败露后,被陆峥昂关了起来,但好在看守自己的人是王境。
一旁的王境看着他因愤怒而泛白的指节,沉默许久,握住他的手,“别看了。”
“我不。”凌稚仰起头看他,泪水早已淌满双目。
四周环境有些嘈杂,充斥狩猎者号的游客们的议论声,他离他们只有一墙之隔,却像是隔一整个世界。
“我好恨他。”凌稚将头埋进王境的胸膛,咬牙切齿的声音断断续续,“他,他们,还有你,全都事业有成,想有荣华富贵。”
“我呢!我呢?!明明我们都是同一个学校的,凭什么你们过的比我好!凭什么......凭什么我就只能被卖给达官贵人呜呜呜呜......王境,我好恨你们呜呜呜呜。”
王境叹了一口气,耐心地拍着他的背安抚道,“都过去了。”
“嗯,你说的对。”
凌稚慢慢直起身,泪眼婆娑地看着眼前的人。王境魁梧高大,面色凶狠,大家都说他入伍前是个二流子,进入军队之后才有所改善,但只有凌稚知道,他内心温柔,当初就是他把自己救回来的。
可是,他过得太好了,他根本不懂自己每天有多痛苦。尤其是在遇到林濯一之后,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林濯一还是那么潇洒,有优质的男朋友,有花不完的财富,而现在他又获得了看起来强的不行的异能。
老天啊,真是不公平,为什么所有的好事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
想到这儿,他暗自下了决心。
他抬起头亲了一下王境的下巴,小声地说,“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好。”
王境离开之后,凌稚拿出藏在内衬衣袋里的一小瓶蓝色药物,犹豫了很久,仰头一口闷了。
片刻后,他轻而易举地挣开手上的镣铐,他撑着窗台一跃,偷偷溜了出去。
暖黄的灯光打在房间中,林濯一正低头摆弄着他心爱的璧青,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拉出一道阴影。
陆峥昂擦着头发,突然问,“刚刚镰月去哪儿了?”
“哦,”林濯一随意道,“它刚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