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冲动,沈星河带着人来了,现在的局势已被控制住了,但是刀疤不见了...”成阿公已经摸清局势,指了指集装箱另外一边说:“从这条路出去可以遇见沈星河的人”
陆清梦一听沈星河来了,精神为之一振,这无疑就是在黑暗里苦苦挣扎的人遇见了一丝光亮,求生欲让她再一次站起身。
呼啸而过的风乱她零散的碎发,她大口大口喘着气捏紧匕首往集装箱拐角处跑,坚持住!她还有希望!
她看见了沈星河的背影,他似乎很久没有好好睡一个好觉一般。
呼之欲出的声音却被一双粗糙有劲的双手死死捂住。
陆清梦耳畔响起刀疤宛如毒蛇一样的声音:“沈太太,你可让我好找呀”
刀疤一手压着她的嘴,一手将人拖拽到另一边油桶区。
沈星河好像感受到什么一样,看了看不远处的油漆桶,等到他走过去时,空无一物。
陆清梦来不及思考,一下子就抽出匕首狠狠扎进刀疤捂住自己的手背,刀疤吃痛将人一把甩了出去,顿时鲜血直流,这让他此刻想弄死陆清梦的欲望达到顶峰。
她的后背狠狠撞向油漆桶,喉咙底下竟泛起丝丝血迹,想爬起来却根本没有丝毫力气,全身的骨头都在隐隐做疼。
“别白费力气了,你现在就像是蚂蚁一样,我轻轻一碾你必死无疑!”刀疤清楚,只要捏着陆清梦,他就还有一丝谈判的机会,他也不得不承认是他小看了这个弱不禁风的豪门太太,就和被千万块石头压住的小草一般,只要有阳光,她就会拼命抓住希望。
“不一定”陆清梦将福袋所得的烟花筒猛然拿出,轻轻一拧便有几束烟花直冲已经泛着鱼肚白的天空。
她哪里来的烟花筒?!
刀疤来不及思考太多,猛然就将陆清梦从油桶里拖拽起来,恶狠狠道:“你就是个祸害!”
陆清梦连一丝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软绵绵的,但是她仍有心情开玩笑说:“第一次有人这么把握我的个性,刀疤不愧是你”说着还做了一个点赞的手势。
“啪!”
刀疤揪着她的头发抬手就往陆清梦脸上狠狠扇了一个巴掌。
陆清梦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这刀疤看来当真用了全力,火辣辣的疼。
“刀疤!”暴怒声从不远处传来,是沈星河。
他都不敢回想起自己所看见了什么,陆清梦宛如毫无声息的破娃娃似的被人恶狠狠扇了一巴掌,她的衣服和脸上沾满了血迹,几日不见她居然被折磨成这个样子。
刀疤被这一声暴怒惊住,他一看周围已经被沈星河带来的人尽数包围住,他只能一边用匕首抵着陆清梦的咽喉一边带着人往海边靠去:“沈星河不要乱来,你老婆的性命还在我手里!给我准备一架飞机!否则我让你们夫妻阴阳两隔”
“老板,已经瞄准刀疤的脑袋,是否开枪”沈星河耳机里传来雇佣兵已经上膛的子弹声,只要一声令下刀疤的脑袋必然会开花,但是刀疤手里捏着陆清梦的性命,他不敢赌。
一旦误伤陆清梦,将永远不能原谅自己。
“给他准备一架飞机”沈星河吩咐李秘书去办。
“沈星河让你的人把武器都扔掉!要不然黄泉路上有沈太太这般如花似玉的女子相陪,我刀疤不亏”刀疤说着加重几分力气,一瞬间陆清梦的脖子便鲜血淋漓。
“你还敢伤害她的话,你就别怪我对你的家人下手了”沈星河不喜欢被人威胁,一直都是他威胁别人,从来没有人敢威胁自己,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过来的路上已经调查清楚关于刀疤的来历,他从小到大游手好闲,靠着所谓的义气拉帮结派打架斗殴。
后来他一次失手将人砍进医院,遭受几年牢狱之灾。
虽然刀疤本人算是社会的渣滓,但是他唯一的亲人妹妹却十分用功读书,最后考上师范大学,毕业之后在一所希望小学当老师,已经过上了幸福美满的一家三口生活。
沈星河不喜欢用家人威胁,可一旦涉及陆清梦的安危,他愿意做一个卑鄙小人。
一提到自己的家人刀疤心里有几分害怕,他听闻过沈星河的雷霆手段,如果因为自己连累妹妹的话,他就算死了也无颜去见地下的爸妈。
“你一个人举着双手过来,要不然我不可能放人”刀疤说着便将抵着陆清梦的匕首扔掉,要求的飞机已经停在离一个大跨步就能跃上去的海平面上,里面只有一个瑟瑟发抖的驾驶员本没有其他不对劲的地方。
沈星河只想让陆清梦平安归来,至于刀疤他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沈星河举着双手一步步逼近,他的目光坚定不移的落在陆清梦的脸上,他多么想把她拥入怀中,任何伤害她的人都该死!
“沈星河...”
陆清梦用余光瞟见刀疤将一把匕首藏在腰间后,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刀疤准备沈星河靠近之后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