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府的继承人只能有一个,她若不将曲贺允养废了怎么可能轮得到她的泳儿。曲轻歌长得又比轻舞漂亮好看,若德行上没有缺失,谁又能注意到轻舞。
只是这种事情曲二夫人是不可能承认的,否则这么些年她的淑良贤德,温柔慈善便都是假的。
曲二夫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双眼含泪,声音微颤,“轻歌,这十多年来我对你们姐弟怎么样,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你……你这样的行为跟白眼狼有什么区别!”
曲二夫人掏出帕子一边擦拭着眼角的眼泪一边委屈哭诉,“我真是没想到,用心用意爱你护你这么多年,居然换来的就是你的质问。我真是,我心寒呀。”
曲贺允见曲二夫人难过成这样,看向曲轻歌的脸上全都是不满:“奶姐,你怎么能这么说二婶呢,她……”
“你闭嘴。”听着曲贺允维护曲二夫人的话,曲轻歌觉得他这会比曲二夫人还讨厌。直到现在她才真的体会到,前世爹在面对这样的她跟小弟有多心痛跟难过。
曲贺允两岁时就没了生母,曲靖晖又在那时去了边关驻守,每隔三年才回来一次,每次回来最多最待半个月。因为曲二夫人的各种洗脑,他对曲靖晖这个爹自是没有半点感情,但曲轻歌这个跟他相依为命一起长大的姐姐在他心里却是排了第一位的。
这会听到曲轻歌让自己闭嘴的话,曲贺允虽心里不乐意但还是闭上了自己嘴巴没再说话。
曲轻歌看向曲二夫人,满眼的轻蔑之色,“二婶既要管小弟的事,那我想问,这件事二婶要怎么处理?”
曲二夫人原先自然是准备什么都不做,任曲贺允被退学。
曲贺允若真的被书院退了学,就冲着这一点,以后便是想给他找先生回府来教都是请不到的。
只是曲轻歌刚说过自己捧杀她们两姐弟,自己若真这么说了,岂不是证实了这一点。
但曲二夫人也不愿意真的为曲贺允奔波这件事,她巴不得曲贺允被退学,那将来候爷之位肯定就是她泳儿的了。
“你刚才都那样说我了,我哪里还敢再管你们姐弟的事情。反正你们爹这会在府中,让他操心去吧。”曲二夫人一副被伤透心的生气模样,说完转身离开。
曲轻歌心中冷哼一声,倒是会给自己找台阶下。
不过无防,“捧杀”这名头你是逃不掉的。在京城里生活的人个个都是人精,以前是没人想到那边去,现在只要她提醒一下,又有谁会想不通呢。
你想做心慈菩萨,我偏让你变成虚伪蛇蝎。
曲二夫人离开后,曲轻歌看了眼曲贺允后,转头看向曲靖晖,“爹,我们去小弟的院子里坐下说吧。”
曲贺允不满的小声道,“我才不要他去我的院子。”
伤心的情绪在曲靖晖的眼中一闪而过,他沉声道,“去我院子里说吧。”
“我也不去他的院子。”曲贺允又道。
“曲贺允!”曲轻歌面色微愠。
曲贺允抬头不悦嚷道,“姐姐你怎么回事,为什么这次他回来,你总是帮他说话。你不是也很讨厌他吗?!”
曲轻歌忙紧张的看向曲靖晖,解释说,“爹,我不讨厌你,以前那样说都是我不懂事。”
曲靖晖对曲轻歌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去你那说吧。”
三人到了曲轻歌的屋中,曲轻歌跟曲靖晖同在桌边坐下,曲贺允却找了个最远的椅子坐下,曲靖晖当然知道他想远离的是谁。
“院长的态度很坚决,说他做出这般不尊师重道的事,书院是肯定不能留他的。目前我能想到的办法只有先得到戴先生的原谅,再由戴先生替贺允向院长求情。”曲靖晖回想起院长的态度,头疼的不行。
“得到戴先生的原谅不是件简单的事。”在大魏剪别人头发跟骂别人死父母没什么区别。
而曲贺允骂的还是自己的先生!
一旁的曲贺允满不在乎道,“我才不去给他道歉,退学就退学,我也早就不想学了。”
“你……”
“你不上学做什么!”
曲靖晖刚要说话一旁的曲轻歌已经拍桌而起,一脸怒色的瞪视着曲贺允,“你有什么资格坐,给我站起来!”
曲靖晖被曲轻歌气势惊的身子一颤,这模样真有当年夫人的几分影子。
曲贺允不情不愿的站起身,“我可以去从商,做生意,也可以去军营里做将军,什么不能做。实在不行,我就在家待着,反正候府家大业大,又不是养不起我。”
“养得起你,你就做个吃喝玩乐的废物吗?”曲轻歌出声斥问。
听到“废物”二字,曲贺允怒气冲冲的瞪着曲轻歌。
曲轻歌见他生气,反问道,“我说的不对吗?外面的人不都这么说我们吗?两个勇伯候府的废物。”
曲轻歌走到曲贺允面前,低头看他,“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