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的卓彦淮可没这么好说话:“不好不好,我就不是喝药。不答应我,我就不出来。”
国公夫人见状,一脸的无可奈何,“好淮儿,不喝药你的伤怎么好呢。祖母多给你备些蜜饯、糖果好不好?”
“不要不要,我说不要喝药!”卓彦淮一口回绝着。
国公夫人无力看向一旁的卫国公,卫国公眉头紧蹙,“卓彦淮,现在就从被子里出来!”
这下被子里的卓彦淮安静了,却没有掀开被子出来,只一动不动的躺在那。
曲轻歌本还等着卫国公接下来的举动,谁知他老人家竟只叹了声气,便没再说话了。
曲轻歌心中暗叹了声,虽说她也能理解老两口对卓彦淮的溺爱,但前世的她跟小弟都是被溺爱坏了的孩子,她心知这般是不对的。
曲轻歌当然没有自大到要插手国公府家事,但现下卓彦淮是她的病人,她理应要管。
曲轻歌回身对卫国公跟国公夫人道,“国公爷,国公夫人,若是二老相信我,不如让我来?”
自曲轻歌救了卓彦淮后,国公夫人对她是百分百的信任,“那就麻烦你了。”
“国公夫人客气了。”
曲轻歌与国公夫人说完后,回过身,直接伸手抓着被角,一把掀开了盖在卓彦淮身上的被子。
看,多简单。
曲轻歌对瞪着一双眼睛,震惊看着自己的卓彦淮说,“小世子,我替你把脉。”
在曲轻歌的手指覆在自己脉上时,卓彦淮这才回过神来,他忙收回手怒视曲轻歌,“你是谁?谁许你掀我被子的!”
曲轻歌认真回答卓彦淮的问题,“我是曲轻歌,掀开被子是为了给小世子把脉。”
“你有什么资格掀我的被子!”卓彦淮一脸高傲,我也不需要你给我把脉,“你滚出去!”
国公夫人忙顺斥,“淮儿,不许对曲大小姐无礼!”
“谁对她无礼了,明明就是她先掀的我被子!”卓彦淮毕竟元气大伤,刚醒来又闹了这么一场,这会叫都没力气了。
国公夫人见卓彦淮有气无力,心疼得不行,“好好好,祖母知道祖母知道。你先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我们再慢慢[PF说。”
在国公夫人哄卓彦淮时,曲轻歌已经打开了她带来的银针包。
既已经暴露了会医术的事情,曲轻歌便直接置办了一套工具。
曲轻歌拿出一根银针,直接对还在跟国公夫人耍脾气的卓彦淮扎了下去。
“你干什么!”卓彦淮看到曲轻歌扎在身上的银针时,惊声大吼,同时发现,自己竟动弹不得了,他吓得向国公夫人看去,“祖母,我动不了,祖母,救救我。”
曲轻歌向国公夫人两人解释道,“二老不必担心,是我给小世子施了针而已。”
解释后,曲轻歌回头将卓彦淮扶正,又将被子拖盖在他的身上,随后满意一笑,“现在就方便多了。”
“祖父、祖母,快帮我拔了这根针!我不要她给我把脉,让她走!”动弹不得的卓彦淮一身怒意。
国公爷跟国公夫人两人互看了一眼,又默契的移开视线,都当没听到卓彦淮的声音。
卓彦淮见祖父、祖母不理自己,心里更气了,双眼一动不动的瞪着曲轻歌,“你这个臭女人、大坏蛋,我警告你,你现在不放开我,等我好了以后,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我要用我的鞭子抽你,我……”
“你,你又想做什么?”见曲轻歌又抽出根针来,卓彦淮声音开始变的慌张起来。
曲轻歌看向卓彦淮,伸手摸向卓彦淮下巴一处,“这里是哑穴,我这一针下去,小世子便不能再这说话了,没有说话我也能静心为小世子诊治。”
卓彦淮看着那根向自己靠过来的银针,心里直发毛,“我不说话了,你别扎。”
曲轻歌扎针的动作停下,怀疑的看向卓彦淮,“真的?”
卓彦淮虽不情愿也但是真的怕曲轻歌手里的那根长针,“恩,真的,我不说话了。”
曲轻歌收起银针,重新给卓彦淮把脉。
“情况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好。”曲轻歌对一旁的国公爷跟国公夫人道,“接下来好好休养就行了。”
国公夫人开心连连点头。
“青月,药箱拿过来。”曲轻歌接过青月拿来的药箱,对卫国公道,“国公爷,麻烦你扶着小世子坐起来,我替他换个药。”
“好。”卫国公走过来扶起动弹不得的卓彦淮靠着自己的身子坐好。
曲轻歌小心翼翼的解开卓彦淮脖间缠着的纱布,当纱布全都褪去,脖间食指长的伤口暴露了出来。国公夫人眼睛立即红了一圈,撇开眼睛不忍再看。
曲轻歌看了眼红肿的伤处并没有化脓的迹象,心里放心了些,边拿出药水边说:“伤口是用线缝起来的,这几天早晚上药换纱布就行,七天后我再给小世子拆线。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