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悦起来的时候也没有仔细注意自己的脸上有什么，只是洗脸的时候难得给自己抹了一点面霜，但是看现在外公看她的眼里带上着几分担心，就知道自己的脸色必然不是很好。
“好的，外公，我们一起吃，”姜悦低头吃了一口，然后又问，“外公，这几天我们两个一直在一起，您说您的这个毒是什么时候沾上的呢？现在毒素还很浅，应该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
柳元柏低头思索，他也奇怪啊，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呢？
仔仔细细把自己这两天的行程给捋了一遍，好像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也不可能是昨天在兰园啊，就算这高乔雅想要对他做什么，自己去兰园都是临时起意，她不可能有所准备的。
遂摇了摇头，“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除了昨天在兰园之外，吃饭和喝水我都没有在外面。”
这也是姜悦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两人就这样边想着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边吃这早餐，直到姜悦无意间扫到柳元柏的手背上有一个小小的被什么东西划破的新口子。
放下碗，姜悦抓住了自家外公的手，指着上面的伤口问，“你这是什么时候弄的啊，划了这么长一个口子。”
柳元柏也抬手看了看，“好像是前天去药铺路上被人用竹篮子划到的，”只是当时好像也没有什么啊，现在看起来倒是有点厉害的样子。
忽然两人对视一眼，难道说这个就是中毒的原因？
“您还记得是谁划伤您的吗？”药铺离家不远，一般拿着菜篮子的人都是附近的邻居。
柳元柏摇头，“没有看到脸，只知道是个中年女人，包着一块头巾，脸几乎都被遮住了，说着沪市郊区的方言，我当时以为是来私下卖小菜的老乡。”
现在他才回神，真要是来早市偷摸卖菜的老乡，在自己出门的那个点应该早就遇不上了。
姜悦的后背顿时一凉，还好对方当时给外公下的是这个可以解毒的精神毒素，要是很快发作并且是直接致命的药物，自己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柳元柏也是一阵后怕，看了看伤痕又看了看自己刚刚喝完的解毒药剂的小玻璃瓶，还好，还好。
姜悦也是想到了这个，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在血液里找到的毒素不多，原本以为是药物反应比较晚，到血液的不多，现在看来应该是直接接触的皮肤，然后进了血液，这样一来见效就的确加快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姜悦原本判断的药量似乎就多了那么一丢丢，不过还好解毒药剂本身是没有对身体有什么危害的，还可以给身体保持一段时间的防御作用，就像是疫苗一样。
姜悦仔细和外公讲述了自己的猜测，也获得了柳元柏的认同，祖孙俩同时也明白自己一直就被人关注着，而且对方在自己回到沪市的第二天就动手，只说明一个问题，就是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洛奶奶的那份血液样本我已经分析过了，现在只需要找到正确的配比就可以解毒，东西我一会子就拿到药房去，外公我们一起做吧。”
“夕阳落梅”是一个古方，里面的毒素都是提取自植物，和柳元柏的那种化学药剂不一样，所以都需要用中药配伍，在这方面，姜悦和柳元柏相比还是有相当的距离。
有外公一起搭配做必然是一加一大于二的做法。
柳元柏虽然听到老友的血样已经有分析结果很高兴，但是也知道姜悦这两天为了他们这两个老的有多辛苦，难怪她眼底的黑青遮都遮不住。
“好，外公一会就去，你要不然先去房间休息一下，或许等你休息好了，外公自己都已经做出来了。”
“那不行，这是多么难得的一次机会，我才不要因为休息就错过了，我们一起去。”
冬日的阳光出来的晚，哥哥房间的被子还不需要拿出来晒，而回来的时候她也已经将家里的房间全部都擦洗过一遍了，一会就算霍星洲直接过来，其实也没有什么问题。
于是祖孙俩吃完早餐就进了药房开始处理，不能在空间练习室里一样直接让小艾帮忙设立几个煮药的锅，但是药房里面原本就安置了一排的炖药的药罐，姜悦分批将配伍好的药都处理好，然后放进去炖煮。
不多时柳家小院里就飘出了苦苦的药香，那么多罐药一同煮，一会要添要加的，让他们两个一时间都忙乱了起来。
第一批十个药罐里出来的药没有一个成功，第二批又换上了十个，就这样三刻钟一次的炖煮，前后更换了五六次，眼看着家里的存药不够，姜悦还在考虑是今天去买药还是明早去的时候，最后一罐因为没有及时撤火，而收汁收浓了的汤药给了他们一个巨大的惊喜。
“外公，果然不愧是您啊，”姜悦竖起大拇指，一给还给了两个。
柳元柏也是如释重负，还好在血用完之前总算是成功了。
姜悦把这里的所有结果和反应状态都记录好后，趁着柳元柏没有注意，偷渡了一点药汁进空间练习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