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严寒保持着瞄准靶心的姿势不动。
“讲！”李铭远心里在笑，心说这小子看来是摸到门了。
“我找到十环的位置了！”
“好，现在听我指挥！枪膛里有一发实弹，首先打开保险！”
严寒依言打开保险。
“瞄准目标，扣动扳机！”李铭远悄无声息地魂格凭依，视力极限在瞬间得到大幅提升。
“呯！”
严寒扣下扳机。撞针激发，子弹带着尾火呼啸着离开枪膛。八十米的距离对枪械来说几乎就是转瞬即逝，弹头“嚓”一声轻响射入圆环靶纸。
李铭远看得分明，弹头准确地命中了十环的位置。
李铭远作为前特种部队指挥官，感知何其敏锐，何况在魂格凭依状态的加持下。方才严寒扣动扳机的瞬间，他没有在前者身上感受到丝毫魂格凭依的迹象。
也就是说，严寒是单凭高度集中的精神力做到打中十环的。
“好，你做得很好！”李铭远咧着嘴笑。不过因为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关系，那笑容要多瘆人有多瘆人。“你合格了！”
尽管枪里已经没有子弹，严寒还是留了个心眼关上保险，然后才垂下手中枪退到一旁。看到前者的小动作，李铭远微微颔首。
下一个是白楠。
他刚端起枪准备瞄准，严寒就打趣道：“白楠，你先把眼睛睁开。”
这句话逗得众人哈哈大笑，周遭充满了快活的空气。白楠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示威般冲严寒比划了一下胖乎乎、肉嘟嘟的拳头，后者旋即识趣地闭上嘴。
不过托严寒的福，白楠没有那么紧张了。严寒在后者端起枪的刹那，注意到后者紧张得手指头都在打颤，这才开了个玩笑来缓解他紧张的情绪。
不得不说，小胖子不止是对授枪仪式有研究而已。在射击方面，他也是极为有天赋的那类人。虽说算不上军武宅，但要论对枪械的了解，在场的人当中他只逊色于李铭远一个人。
从端起枪、到瞄准靶心、再到找到十环的位置并请求射击许可，前后不过只花了六七分钟的时间。比严寒还快上几分。
“好，现在先打开保险！然后瞄准靶心，扣动扳机！”李铭远边说边把目光投向八十米外的圆环靶纸上。
白楠的注意力前所未有地高度集中。有那么一瞬间，十环对他来说简直如同大海般宽阔。
“呯！”
他扣下扳机。子弹划出一道肉眼无法捕捉的弹道，精准地打中了圆环靶纸上的十环。
李铭远注意到，子弹离开枪膛后，白楠身上黑如泼墨的光闪烁了一下。紧接着，由于射击产生的后坐力便被“吞噬”得干干净净。魂格凭依与凭依解除几乎是在同时完成，饕餮魂格算是“享用”了一下甜点。
李铭远暗自心惊，小声地自言自语：“这小子，这么快就已经把吞天噬地诀上手了？”
轮到蒋文明了。
轮到他上场的时候，他比白楠还紧张。不仅是紧张得手指头都在发颤，甚至腿肚子都要转筋了。
“蒋文明，你可要讲文明啊。”白楠学着严寒的样子，拿蒋文明的名字开个玩笑。“一会儿打不中可别说脏话，这儿都是文明人。”
蒋文明顿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他斜了白楠一眼：“你不讲武德。我劝你耗子尾汁。”
不知是否是因为严寒、白楠两个人珠玉在前的缘故，蒋文明不自觉地背上了心理负担，手心里满是汗。连手里的枪都快要握不住了，他几乎每隔几秒钟就要在裤子上擦一下手心的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心理负担愈发沉重，重压之下的蒋文明几乎要崩溃。
“不必过分追求十环，”李铭远看出蒋文明的心态出现了巨大波动，低声道。“只要打中九环就可以合格了。”
“我并没有说过你们每个人都必须打中十环才可以。”
这个道理蒋文明何尝不明白？他骨子里是个要强的人，如果连十环都打不中，莫说是严寒，他连白楠的脚步都快要追不上了。
魔都之行，蒋文明作为魔都本地人却几乎全程打酱油。严寒几乎是在没有任何帮助的情况下完成了抓捕、审问使徒，以及回收新生魂格的任务。这令他心中涌现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同等条件下，蒋文明自认无法做得比严寒更好。
这样下去的话……
“你做得到。”严寒突然开口说道。“蒋文明，你做得到。”
严寒的话语仿佛有一种特殊的魔力，蒋文明动荡不已的心绪慢慢平静下来，呼吸也渐渐趋于平稳。他找回了专注，精神力重新高度集中。
找到了！
大喜过望的蒋文明甚至不等李铭远的指挥，就擅自打开保险、瞄准目标后扣下扳机。
尽管子弹准确命中了目标，但他不听指挥擅自行动还是令李铭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