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别岸这才注意到吴皖言,眼前人与之前那个胆小,唯唯诺诺,温声细语,走路缓慢的女子完全不一样了。
他前天听说吴皖言正脚还特地差人送了专门的止痛药,眼下来看药效确实是极好的。
不过吴皖言这样也好,多跟点好人玩玩,女孩子开心一点没什么的。
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只能让开路让这两人走了,看着她们俩远去的背影,简别岸也去忙自己的了,毕竟他又不是什么闲人,只是偶尔碰到来看看而已。
等到了审判庭,言微然拉着吴皖言去了第一排,由于言微然和吴皖言打扮奇特,所以没多少人愿意挨着她们。
吴皖言自然也注意到了,小声问道:“为什么没人愿意挨着咱们俩啊?”
言微然坚定道“没事的,这里没人认识我们俩,不要害怕。”
转念想到原因,言微然继续说:“肯定是咱们俩是这里最显眼的人,她们不好意思跟我们打招呼。”
吴皖言本来有些惶恐,但是听了言微然的话,想到确实没人认识自己,况且打扮穿着都这样了,还是特地找来的衣服,谁会认识,于是有有些爱玩闹的心了。
“你说得对,肯定是因为这样!”
吴皖言话应刚落,就感觉有人戳了戳自己,抬头一看是一穿着整齐,胸前还有个花纹的男人,刚来的几名都有这个,穿的衣服也差不多。
这名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抱歉啊,你坐了我的位置……”
吴皖言想着出门在外面子是自己给自己的,便问道:“你有什么证据?”
言微然暗地里对吴皖言竖起了大拇指,想着她真的是聪明了,并且很感动,吴皖言看到了也有些害羞。
结果还没害羞完呢,这名男子认真的解释道:“不慢你说,这里是审判员坐的地方,我瞧着二位不像……”
没等他说完,言微然和吴皖言赶紧站起来,朝着真正的旁听席哪里走过去了,一做过去两人纷纷拿袖子挡着脸,十分不好意思的样子。
“我说怎么没人跟咱们一起,原来是咱们坐错位置了。”吴皖言缓过神来才明白。
言微然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一个人她或许会尴尬觉得丢人,但是两个人她就不会了,还有些觉得好玩,居然两个人都没找对地方。
刚才没找对地方还在那里高兴对自己十分自信,难以想象那名审判员刚才看到了什么,一个一圈卷毛丸子头红着脸锤一个满脸贴着好多缩小的肚脐贴的人。
没错,言微然想起之前看电视上古装剧剃头剃胡子的时候,不小心弄破了就贴个这个,而这种东西跟很小的肚脐贴一样,所以她特地给自己贴了一脸。
贴的严严实实的,言微然十分满意,换了衣服和打扮,绝对没人认得出来她。
想到这里,两人决定好好听席,看着台上的正好是一对夫妻想要和离的案件,然简门这里正巧是允许妻子告丈夫的。
言微然递给吴皖言一把瓜子,吴皖言拿着水壶递给她,里面有上好的茶水,两个人看得不亦乐乎。
只听到上面男席上的人,对着对面的女席开始指责:“你就是嫌我穷才愿意不跟我过日子的!”
“?”
“!”
言微然吴皖言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叹了叹气,言微然没想好哪里都有这种事,而吴皖言是下意识的无语,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
听了听才知道原来这一对不是夫妻,而是男人本来要跟女人定亲的,可是女人的父母要两匹红布作为聘礼,说要给女儿做件衣服。
结果男人不愿意了,认为她们这是在卖女儿,便一直诉状把女人的父母告到了这里。
这女人才刚十五岁,刚到了能嫁人的年纪,结果被这么刁难,父亲被气的瘫倒在床,母亲只能去照顾父亲,而她被迫来这里。
虽然这里说女子未出阁前不能让男人看了身子,可是她被逼无奈,只是带着面纱来了这里。
十五岁的少女才刚刚长开,看着对面厚颜无耻的男人,怒斥道:“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有什么证据污蔑我的父母!”
对面少男理直气壮,一脸不屑道:“我为什么?呵,谁不知道你才及笄就诡计多端,诱骗我这个单纯男孩子!”
少女被他莫名其妙的造谣,周围人却也是明事理的,见少女不好说话,一副要被气哭了的模样。
言微然刻意压低了嗓音,尽量浑厚的声音问着:“这位大哥,您今年高寿啊?”
少男看着言微然,脸上贴的太严实,实在看不出长相,但是听声音是个男的,便放低了警惕,道:“三十有五了。”
“我的爹啊!”言微然一脸震惊,眼睛都瞪大了,脸上的一片缩小版肚脐贴差点因为她表情过大而掉下来,“你都三十五了还单纯男孩子,这么单纯一定没碰过女人吧?这么大了还没碰过,你是不是不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