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于桑,你觉得我不能命令你吗?”浅川次郎很不高兴。
于夏狠狠地瞅了浅川次郎一眼,快速走到了周尚海的面前:“周部长,我们回去吧,浅川课长不想让我们见到许主席。”
浅川此时懒得跟于夏计较,如果有人看到许悠然的脸,那就相当于看到了日本人的屁股。
周尚海很听日本人的话,听于夏这么一讲,很快就扭头准备回去了。
“周部长,为什么不让我们见到许主席?”
“周部长,许主席究竟怎么样了?”
“周部长,我要见许主席。”
“许主席,周部长过来看望你了,你都不出来见见吗?”
众人纷纷提高了声音,无非是想看到许悠然的真实状况,这个时间有部分记者开始围堵周尚海。
而许悠然在里面已经憋不住了,周尚海来看望他了,他能不见面吗?刺青对他的身体造成的损害都很小。
他也仅仅看到了自己的手上的汉奸字样,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脸上到底纹着什么。问医院的医生,那些医生哪敢说,只能说他脸上干干净净的,除了伤疤啥也没有。
许悠然颇为欣慰,只要脸上没字就行,身上穿上衣服就看不见,至于手臂上的那些字,对他根本没有伤害力。
他早就被骂成日本人的狗了,他在所有上海人的心目中就是大汉奸。此时,他在床上蠢蠢欲动,想着找一个护士和特务不注意的间隙就自己跑出来。
外面那些人现在到医院看他,更多的是想知道他的安全,也有少部分想代替他的位置。
看到记者围堵周尚海,浅川次郎意识到了不妙,立刻走了过来,黑着一张脸。
“如果许悠然的真实的情况被泄露出去,我就杀光这个医院里的每一个医生。”
于夏听后,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扭头脸来盯着浅川次郎,一个一个字地说道:“浅川班长,现在新政府筹建在即,我们所谓的和平建国,中日亲善,难道这些都是胡说八道的,你要知道你面对的一帮记者,要是这样见报了,谁还敢在这个医院上班。”
于夏一番话让浅川次郎索性闭上了眼睛,他的任务是保证许悠然的安全。他很清楚,一个人被侮辱成了这样,一定会选择自杀。
“那就只允许周部长一个人见吧。”重光田在旁边看到周尚海被记者们围堵,索性只让周尚海一个人看。
“我暂时不见了,还是等许主席伤好一些再见面吧,我主要是考虑他刚当上主席,想看看他什么时候恢复,什么时候履新?”
周尚海很客气。重光田上前一步,在周尚海的耳边轻声耳语。
于夏斜着眼睛,本来打算进去拍照,看来小日本这次防守的很严,白天看来是难以实现了。
不过,他有的是方法,至少,他可以把周尚海的画像画出来,然后把刺青的字也画出来,这样的话,报纸就有照片和写的了。
重光田耳语后,就同意周尚海去病房里探望了。他陪同着周尚海进入了病房。
而周尚海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当在病房里看到周尚海的样貌后,他差点蹦起来。
这尼玛是人干的事情吗?但是,他的内心尽量压抑着同时很清楚:许悠然这个主席的位置没了。
没有一个人同意这样的丑八怪当选新政府的经济贸易委员会主席。
“周部长,你终于来了。”许悠然委屈的像个孩子,内心里感慨万千,却没有一点点忏悔之意。
“许主席,好好养伤,我们都在等着你履新呢?”周尚海假意关心。
与此同时,影佐带着很多日本特务守在三个银行守了很久了,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不得不强制银行打开了许悠然的三个保险箱,分别发现里面空空的一根毛也没有了。
“八嘎,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许桑的财产被转走了。”影佐生气地无能暴怒。
这种情况下,即便谁的保险箱里多了这些钱,他也无从查起,此时的银行还不是完全听日本人的。
影佐很清楚,这并不是一场抢劫。而是军统的行动,那些反抗者故意把许悠然放到了城南土地庙那里,就是让他们寻找。趁他们寻找的间隙,转走许悠然的保险箱里的财产。
影佐很快带着一大帮人往医院走,这个时候,他最怕的就是许悠然的事情外泄,这对那些“和平建国”新政策的支持者都是一个打击,尤其是在心理上会起到一个重大的威慑作用。
影佐尚不知道,医院这边很快就会出现震惊上海新闻界的大新闻。
周尚海和许悠然聊了一会天,就和重光田一起出了病房,走到大院子里。两个人完全没有想到,许悠然竟然一个人在后面穿着病号服自己窜了出来。
许悠然一露面,就没有遮挡的必要了。浅川次郎张着大嘴巴,像刚刚吃了一只屎壳狼那样,合不上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惊呆了。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