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婉茹的操作下，唐凯就像个提线木偶。
当他跟随着方婉茹进入于夏办公室的时候，心中忐忑不安。让特务假冒转变者是76号常干的事情，但是这个计划开始的时候是针对李云苓的。
唐凯内心很清楚，他希望于夏不要知道这个答案。
“他就是唐凯，曾经在苏南游击队任文书。”方婉茹随口编个职称也是信手拈来。
于夏笑了笑，他看了看唐凯，唐凯看上去像个文弱书生。
“唐凯是吧。”于夏站了起来，“你在苏南游击队任文书，怎么到了上海的，是被谁抓捕的。”
于夏例行公事随便问问，他猜想唐凯的口供，方婉茹早就编好了，她是有这个能力的。
“日本人大扫荡，苏南游击队一败涂地，已经再无生存可能，我逃亡上海，被情报处抓捕，因惧怕酷刑，直接投靠了和平政府。”
唐凯装的很像，他甚至还流露羞愧的表情。
“噢。”于夏隐约想起了方婉茹提到过的一个情报，苏南游击队在和日军一次对抗中失利，这份口供看来和那个情报如出一辙。
“你在上海还认识什么红党吗？”于夏目不斜视，像刀锋一样盯着他，“如果有，你就大胆地说出来，我们行动处是不会放过一个红党分子的。”
“没有，淞沪会战之后，我才加入了苏南游击队。”唐凯作为情报处的一名特务，这件事情他很清楚。
“他只是鱼饵而已。”方婉茹在旁边补充。
“这鱼饵太小了，恐怕钓不到什么大鱼，甚至小虾米可能也钓不到。”于夏很不屑。
日本人不愿意透露傅城被捕的消息，造成了76号这帮人闭目塞听。
傅城叛变的消息来源于红党，76号的人自然没有这样的情报。
唐凯作为一个冒出来的转变者，不会对上海的红党造成危害，但是并不能保证对苏南游击队的根据地造成危害。方婉茹的逻辑应该是这样的。
“不妨一试。”方婉茹说道。
“可以一试。”于夏笑了笑，“我也希望能够抓到上海的红党，到现在，我一个红党都没有抓到过。”
其实于夏心里有数，现在的牢房中就关押着两名红党人员。
这个时候电话突然响了，于夏接通了电话，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而是上海市轮渡大王董帮会，这个汉奸老头子。
“哎呀，于主任，李云苓那个药业投资的事情，我也打算投资，我投资99万日元，可是，现在联系药厂，您家夫人不在呀，没人家电话。”董帮会直接在电话着急地说道。
于夏抬头看了看方婉茹，方婉茹正翘着耳朵听。
“噢，是董老呀。”于夏就听到了声音，“你找李云苓要加入股东？”
这老家伙颇为精明，投资款项没有大过丁墨，紧随丁墨之后。
“时间不是截止一个月吗？”于夏知道李云苓此时正在魏氏会所内和江斌等着自己，同时守着幽灵。
“名额只有一百个，要是晚了，我怕不是排不上名了吗？”丁墨都投资了，董帮会怕错过这发财的机会。
“一百个呢，早着呢，机会会给你留着的。”于夏说完挂断了电话。
结果没过一分钟，董帮会又打电话过来了。
“这个名额可以给我预留吗？五千大洋。”董帮会直接开价了。
“成交。”于夏在方婉茹面前显得见钱眼开。
“又赚了五千大洋。”于夏放下电话炫耀似的对方婉茹和唐凯说道。
唐凯记在了心里，听行动队的人讲，于夏不是一个小气的人，经常带着手下的人发财。
此时他心里陡生背叛之意，如果背叛了情报处，投靠于夏的结果会怎么样？
唐凯正思考着，被方婉茹叫上一起走出了于夏的办公室。于夏对方婉茹炫耀，让她很不高兴。
她不会投资方婉茹的重要企业，几百年利息每年翻一倍，她也不会去投资。
有些人会变，比如许双双，有些人不会变，比如李云苓。她隐约觉得李云苓就是一名红党。
苏浙别动队撤退之后，能够留在上海的，必定是队伍里面的骨干。
方婉茹正思考着，就看到丁刀风风火火走上了二楼走廊。
“丁队长，什么事情这么喜庆？”方婉茹知道丁刀跟于夏穿一条裤子。
“张茂公有消息了？”丁刀对张茂公的去向一直不知道，此时公共租界里面传出了消息。
报社已经收到了，准备明天刊发。
“什么消息。”方婉茹顺口问道。
“张茂公，这小子，你猜他跑到哪里去了。”丁刀喜气洋洋，满心高兴。
“跑哪里了？”方婉茹一头雾水。
不过这事情确实值得高兴，影佐说过，凡是有张茂公消息的，奖励大洋一千块，抓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