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竞尧点了根烟,看着手机上的日历陷入久久的思索,对窗外的电闪雷鸣好像看不见也听不到似的。
过了许久,他给陆望打了个电话。
陆望忍着半夜被叫醒的怒火:“喂,大哥,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傅竞尧忽略他的问候,直接道:“那个叫垃圾的,你后来就没查到点什么吗?”
陆望愣了下,他都快忘记这件事了。“我当你半夜三更不睡觉,是在想苏云舒,你却在想垃圾?”
傅竞尧催他别废话,陆望堆了堆被子,懒洋洋地回道:“没有,在那场蔚山之战后,他就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后面蔚山再有野赛,也没出现过像他那样惊艳的。”
傅竞尧的喉咙滚动了下,陆望诧异道:“你这会儿怎么突然想到他了。怎么,心里不舒服想来场赛事?最近没听说有野赛,要不然明天我们去靶场玩玩儿?”
陆望絮絮叨叨地提议,傅竞尧没说话,过了会儿他才问:“那个路上拦我的大高个呢,也没有他的消息?”
“靠,我不是说过了,那片地方的监控都被抹了,查不到一点儿线索……不是,你大半夜的在寻思什么呢?”
傅竞尧呼吸低沉:“我在想……”
陆望耳朵竖起来,专注地听他有什么大发现,却听傅竞尧的声音又随性起来:“没想什么,瞎想的。你睡吧。”
陆望像是只河豚一样,胸膛鼓了起来:“傅竞尧,你玩儿我呢!”
生儿子没屁股!
傅竞尧已经把电话挂了。
他嘬了口烟,眼睛微微忽闪,像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
可是……苏云舒怎么可能玩赛车?
她平时开车小心翼翼的,连超速都不敢,这也是装的?
……
宠物医院,殷题题将一只长了猫藓的猫抓出来晒太阳。
刚要转身,看到一个略感熟悉的男人,辨认了会儿。
她站在原地等他过马路,男人腿长,不过几秒钟就到她的面前。
殷题题淡然地瞧着男人:“傅总,好久没看到你了。你也有动物要看病?”
傅竞尧开门见山:“我来找苏云舒。”
“老板旅游去了。”
“又旅游?出去多久?”
殷题题抱着手臂看他:“不知道。”
傅竞尧不习惯殷题题这种硬邦邦的女人,也不知道陆望喜欢她什么。
他忍了忍,又问:“她去什么地方旅游?”
“她是老板,有必要跟员工交代去哪里吗?”
傅竞尧听出来殷题题的敌意,淡淡笑了笑:“你跟她不只是老板跟员工的关系,还是她的好朋友。”
殷题题没回他的话,抬脚进入店里。
傅竞尧看了会儿空了一半的笼子,自言自语道:“生意差成这样,她还有闲心去旅游,心态真好。”
殷题题装没听到,继续查看宠物的病例档案,打电话给那些接回宠物的家长,跟踪恢复情况。
傅竞尧看了她一眼,依然站在笼子前。
等殷题题一个个电话打完,傅竞尧慢悠悠地走到她面前:“殷小姐,你以为这周到的服务,能让那些客户回流,还是我对她们说句话更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