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佣人问,要不要午饭,想吃什么。
问得很委婉,显然是迟迟不见两人起床,要么怕出事了,要么怕夫妻感情太好而出事了。
苏渠缩在被窝里,推了推傅竞尧,让他赶紧说话。
傅竞尧懒洋洋地出声:“就随便准备点吃的吧。”
门口没了声音,苏渠赶紧翻身起床,但在脚着地的时候腿软了下。她埋怨地瞪了眼傅竞尧,冲进浴室洗澡。
中午,两人随便吃了点东西,苏渠打算去宠物医院再看看,跟殷题题商量重新开业还是放弃,资金、换地址还是原地重建什么的都要考虑。
想想就头疼。
但还没换件出门衣服,朱萸来了。
她穿着碎花长裙,一头波浪卷长发垂在脑后飘逸美丽,有种海边度假的悠闲慵懒感。
苏渠看着她飘逸的头发,摸摸自己参差不齐的头发,琢磨着该去好好修理一下。
她起身招呼朱萸,朱萸笑笑道:“你坐着就好,我没什么事,过来看看迪迪。”
棕色泰迪汪汪叫着冲出来,短短的尾巴摇晃得跟装了马达似的,前肢抱着朱萸的腿撒娇。
朱萸将它抱起来,朝苏渠温柔地笑:“你看起来好很多了。”
苏渠咧咧嘴:“天天躺着,又吃那么多补品,身体当然好得快,还胖了一些。”
她侧头捏手臂上的肉,另一侧肩膀的衣领垂下来,露出圆润光洁的肩头。
这倒没什么,就是肩上的吻痕太明显了,她连忙拎起肩带按了按,对朱萸道:“我去换件衣服。”
“去吧,我跟迪迪玩会儿。”朱萸笑着点头,揉小狗柔软的毛发,在苏渠转身时,目光沉了下来。
进来第一眼,就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何必再炫耀肩上的呢?
这才休养了几天啊,就这么迫不及待地缠住傅竞尧……
朱萸垂着眼眸,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小狗。
迪迪很久没看到朱萸,欢喜地一直在她身上蹭来蹭去,搭着她的手臂踮起后腿想舔她的嘴唇。
舔了一下,被朱萸一把推到地上,呜咽了两声。
“舔什么!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不知道脏吗!”朱萸气恼地从包里翻找出消毒纸巾,使劲擦拭嘴唇,看都没看一眼委屈蹲在地上的小狗。
苏渠换完衣服,走到楼梯拐角的时候正看到朱萸把小狗丢在地上的一幕。
她静静站着不动,过了会儿才弄出些下楼的脚步声。
朱萸看到她扶着楼梯扶手缓步下来,那优雅自在的女主人之态让她微微怔愣。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悠闲的走在傅家的任何一片地方,傅竞尧这栋小楼更是,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她甚至可以随意使唤这栋楼的佣人。
朱萸从未像现在这样,有种泾渭分明的感觉。觉得傅竞尧不再围着她转,他有了自己的妻子,他会满足苏云舒的一切要求,把她当珍宝一样。
朱萸的心里空落落的,觉得自己的东西被人抢了。
看着苏云舒吩咐佣人送茶水点心,她心里翻滚起来。
迪迪像是感觉到了她的情绪,到她的脚边蹭蹭,乖乖趴在她的脚边。
苏渠端起水杯找话题:“傅竞尧把迪迪照顾得可好了,买了一堆零食玩具,当亲孙子养着。”
朱萸回神,勉强笑了笑:“他一直很喜欢动物。慢慢在的时候,就是他亲自喂饭铲屎,连打疫苗都学会了。”
“哦,是吗?”苏渠有些意外,朱萸看她从没听说过的模样,似乎又找回了些平衡,说起傅竞尧年少时候的事情。
说他一直吊儿郎当的,但其实是个细心的男人,又很会打扮,是他们这一群人里的潮男。
“……他还打过耳洞,左耳。”朱萸捏着耳朵示意,“我记得当时看到他的耳钉,大家都很惊讶……你没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