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为你们感到高兴,听起来你那个……朋友,的确做了一些了不起的事情,一般人在那种情况下都会惊慌失措,”Angela说。
阮晔点点头,其实他没告诉Angela那个人还有幽闭恐惧症,但这涉及个人隐私,阮晔当然不会随处去说。
阮晔的目光落在吧台光滑的表面上,他把手指伸进仍粘在杯子边的泡沫里,然后轻轻触碰。
“不过,其实……还有别的事情。”阮晔犹豫地说:“但我不知道怎么……我真的不确定那是什么。”
“后来,我们——逃出来了。但……我们处于一个很亲密的完全交叠在一起的姿势。我觉得他……”阮晔的额头皱了起来,他试图用恰当的语言来表达这种感觉,自从蔺枭离开他以来,这种感觉一直困扰着他的每一个想法。
“他很与众不同。他给我的感觉不一样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很开心,是他压在我身上。我是说,比我想象的还要好。我想……”他停了下来,咽了口气,无助地看着Angela。“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Angela噘起酒红色的嘴唇。她站直身子,从吧台上拿起阮晔的空杯子。
“他给你什么感觉?”她边问边从吧台下面的那排酒柜里拿出另一瓶酒。
“很安全,”阮晔说,“我觉得被他照顾着,”他用手搓了搓柔软干净的头发,“特别好。”
“嗯。”Angela没有抬头,她把几滴自制苦味酒摇进摇壶里。“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小心翼翼地说,“你想让他碰你吗?”
“想,”阮晔毫不犹豫也毫不羞愧地说:“我总是想让他摸我。”
Angela叹了口气:“好吧。你想让他标记你吗?”这时候,酒吧另一头的Omega瞥了一眼。
“想。”阮晔又说了一遍。他开始感觉到身体里的酒精,一种熟悉的眩晕感让他感到轻松愉快。
Angela啪的一声合上摇壶,开始摇晃起来。服务员在阮晔的肘部放了一盘榛果。
“让我换个说法,”Angela一边说,一边给他倒了一杯酒——这杯酒是夕阳般的粉橘色,上面放着一堆高球杯里的冰块。“如果他当时咬了你的脖子,你会怎么做?”
阮晔一边嚼着一颗又甜又辣的榛果,一边思考着这个场景。他情不自禁地笑了。
Angela哼了一声笑,“哦,阮晔。”她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我认为你的麻烦可能比你想象的要大。”
“一直如此,我习惯了。”阮晔温柔地同意道,“关键是,在一切结束之前,永远不要知道麻烦到底有多大。”
Angela摇了摇头,头发披在肩上。“亲爱的,我觉得那个不能当着我面说出名字的人是个alpha。”
阮晔盯着她,手指紧紧抓着她放在他饮料里的配菜的那条绿茎。然后他笑了。
Angela没有笑:“这不是开玩笑,阮少。”
“哦,不可能。我知道我服用了一段时间的抑制剂,但我并没有完全忘记。但我总能发现alpha,”他说。
“你当然可以。这是你的生理机能。再多的抑制剂也阻止不了。”
“我现在绝对能闻到alpha们的味道。”阮晔接着说。他压低了声音,用拇指在肩膀上往后一指:“喏——我能闻到那些家伙的味道。”
Angela瞥了一眼他们身后的桌子,正好赶上他们又一阵令人讨厌的笑声。
阮晔知道他经常坐在那些桌子旁——甚至经常是那些桌子边上的贵宾——但当他不在他们中间时,他和其他人一样觉得那群人很烦人。
Angela朝阮晔扬起眉毛。“你一进门就感觉到了吗?”
这听起来像是一个引导性的问题,尽管Angela的语气和表情都表现得很天真。
“是的。”阮晔承认,“为什么这么问?”
“这比你平时的嗅觉更敏锐。你不觉得吗?”
“也许吧。”
“那是因为,”Angela说,靠得更近了。“你太激动了。因为电梯里的那个男人让你的omega的机能运转起来,现在你的感觉更敏锐了。尤其是对alpha。”
阮晔惊恐地盯着她:“这……真的会发生吗?他们在omega健康宣传册里没有提到这一点。”
“可能是吧。”她向后靠了靠。“他们可能把它归类为医学术语。但这是事实,宝贝,是值得期待的事情。”
阮晔轻轻地哼了一声,拿起他的饮料。
“看来还有别的事情,”Angela一边说,一边给自己倒了一小杯白兰地。
“艹,当然有。”他对着杯中的影子喃喃自语。
“这是双向的,阮少,”没等阮晔说,Angela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替他说,她抓起阮晔的一颗榛子,塞进嘴里。“alp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