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风声阵阵,魏邈闭眸,清晰地感知到对方将自己搂进怀里,轻笑声传入耳畔,耳垂发烫。
魏邈抿唇,对方音色清越,语气漫不经心中透露着挑衅,“魏哥,你怕啊?”
魏邈反刺的话还没说出口,红唇只是微张,便和对方一起掉到了水里。
河水稍显湍急,他被呛了几口水,才睁开双眸。
白诀松开了搂着魏邈的手,魏邈却反手环住他的腰,带着他游到了河边。
白诀坐在地上,浑身湿透,双手撑地,一脸生无可恋。
魏邈将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纯色毛巾递到白诀面前,语气平淡,“要吗?”
白诀张了张唇,坚持贯彻自己的“特色”,“要是这样我能勾引到魏哥你的话,我就不要。”
“……”
魏邈一脸冷漠地将毛巾扔到白诀头上,毛巾散开,正好把他的面容给完全遮住。
“你这是想玩盖头的那一套吗?”
声音透过毛巾传入魏邈耳旁,同时,白诀伸手将毛巾拿下,昂首望向斜前方的人。
对方琥珀色的眸子看着很漂亮,神情平淡,朱色的唇微微抿紧,耳坠上的流苏还在稍稍晃动着。
单件的衬衫紧贴着身子,隐隐勾勒出的轮廓线条令人浮想联翩。
“不是说玩盖头吗?你怎么还自己摘下来了?”
白诀闻言,微微挑眉,“要不要我再盖上让你摘?”
“我没这么爱玩。”
魏邈拒绝后,顿了顿,又道:“需要我拉你起来吗?”
白诀眉眼弯弯,含笑望了对方良久,才语调含笑,道:“好啊。”
他伸出手,手指修长有力,指尖微微泛粉,悬在半空有了一会,魏邈才从他手上收回目光,正准备伸手拉住他,不知何时远方飞来一柄长剑,在白诀手指屈伸处刮出一道长横。
魏邈瞳孔猛缩,他清楚地看到对方的伤口处隐隐可见森森白骨,血液直直向下游淌。
长剑划破他的手指后,嵌入了一棵大树的树干上。
白诀笑意一僵,快速将手收了回去。
他用另一只手将伤口处笼盖住,垂眸不语。
魏邈稍稍蹙眉,温声道:“给我看看。”
白诀扯了扯唇角,“没事,不需要。”
魏邈蹲下身子,握住他的手腕,对上白诀错愕的视线,眸色认真,“快点。”
白诀紧绷红唇,气氛僵持住了。
最后还是白诀败下阵来,他将覆盖住伤口的手拿开,伤口却以完好如初,只有指尖上残留的血迹昭示着这里刚刚有一道极深的伤口。
魏邈沉默了下,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话,“疼吗?”
白诀抵了抵虎牙,舌尖传来一丝痛感,才如实回答,“不疼。”
魏邈对上他的墨色的眸子,“一直都这样?”
白诀缄默了会,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对方语气真诚,“你是人吗?”
白诀:“……你可以收回这句话吗?”
魏邈没有回答,站直了身子,再一次伸出手。
白诀的目光在他的手上停留了片刻,别过头,语气有些别扭,“不需要。”
魏邈动作自然的收回了手,“那你快起来。”
白诀起身,手中仍然抓着那条毛巾,走向那柄长剑。
很熟悉,就是安意语的剑。
“你认识?”
魏邈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白诀下意识否决,“不……”
他语气顿住了,然后接住了自己的话,“不是认识,只是见过。”
“你碰见的自杀的东西用的剑?”
白诀默默颔首。
“对了。”白诀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回眸望向魏邈。
“你那个铃铛不要了吗?”
魏邈走到他跟前,“不要了。”
然后他给了铃铛一个简短的评价,“垃圾玩意。”
魏邈说完,顿了顿,解释了一下,“这铃铛只有一个精神攻击的效果,虽然致命,但我觉得用这东西的人都是自身太弱了,才需要依靠外物。”
“当然,没有侧面内涵你的意思。”
白诀:……其实你不需要解释的。
白诀把毛巾递到对方的面前,“谢谢。”
“你也没用。”魏邈没有接住毛巾,将插入树干的长剑拔了出来。
他垂眸端详了片刻后,冲白诀说道:“我觉得它是来找你的。”
“凭借什么这样感觉?”
“直觉。”
语毕,魏邈向上挑了挑眼尾,“你信吗?”
白诀没回答对方的问题,只是说:“我不会耍剑。”
魏邈唇角微勾,“那你的武器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