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难道是找到更好的工作了？”
林峙依旧否认。
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寒暄，沈瑶瑶心里越憋越气。
什么上司不上司，别说林峙已经辞职了，就算他还在职，她也不想忍。
“你们说完了吗？”
江婉仪愣了一下，微微皱眉，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林峙说道：“说完了。”
林峙说完，又朝江婉仪道：“江姐，我们还有事，以后再聊。”
江婉仪抿唇，没有应声。
他们前后总共也没说上几句话，林峙现在辞职，下次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见。
林峙完全没察觉她的异样，此时心神完全落在沈瑶瑶身上。
他太过于了解沈瑶瑶，一看就知道她现在心情不好，她实在太好懂了，心思都放在脸上，林峙稍微一想就知道她为什么生气。
林峙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靠近她，站在守护者的位置上。
沈瑶瑶微微点头，没再看他们，转而走到刚才的店员跟前。
她刚刚就是随口一问，林峙要是回答没说完，那她就会说“你们接着聊，我还有事”。
就像一首歌开始之前总要有个前奏，沈瑶瑶只是给林峙打个招呼。
“你说清楚，什么叫不符合你们店接待要求？”
“我怎么不知道V家什么时候接待顾客还有要求。”
沈瑶瑶从小脾气就大，长这么大，除了遇上林峙，她很少为什么事忍气吞声。
也许是上辈子生病影响，压抑太久，这辈子她的情绪总是比一般人更为激烈敏感，喜欢是这样，厌恶也是这样。
有仇当场报，有气现场发，从来不憋着。
店员呆了一下，没想到沈瑶瑶会向他发难。以前他这样说的时候，“顾客”都会很有自知之明的离开，毕竟真闹起来是件丢人的事。
店员很快想好了新的说辞：“小姐，实在不好意思，今天店里的预约已经满了，您可以改日光临。”
他脸上挂着营业的笑，心里却在吐槽：给你个台阶下，差不多得了。
沈瑶瑶不吃他这套，什么预约已满，V家线下从不接受预约，真正级别高的顾客都是上门服务。
隔着透明玻璃，一眼就能看清此时店里没什么人，而且最开始她准备进去的时候，店员并没有拦她。
沈瑶瑶不笨，之所以火气这么大，也是因为她明白了这店员刚才什么意思。
真是越想越气。
林峙是她男朋友，看不起林峙就是看不起她，别说林峙衣着整齐，就算他今天穿裤衩背心，也没有进不去的道理。
无非是狗眼看人低。
一旁的江婉仪看着这一幕，眼眸微闪，她走上前，轻声笑着说道：“瑶瑶，店员也是按规矩办事，没必要为难他，不如这样，我带你们进去吧。”
沈瑶瑶冷冷看了她一眼：“关你什么事。”
她转头继续对店员道：“叫你们店长出来，我倒要看看你们店有什么特殊的，别的V家不接受线下预约，就你们店可以。”
店员的脸色终于变了。
V家是一线大牌，C市只有这一家店，她怎么知道的。
沈瑶瑶当然知道，这牌子设计偏新潮，除了贵就是贵，东西出门流进二级市场先打个对折，算是奢侈品里的小众品牌，她以前经常买，每季新品上市之前就会送到沈家供她挑选。
“这位小姐，店长今天不在，您如果有什么不满，我完全可以为您解决。”店员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假笑，同时庆幸还好店长今天不在。
他也就是私下敢有一些小动作，无论是哪个大牌，都没有明文规定什么顾客不可以进店，理论上哪怕是街边的流浪汉，他也不可以阻拦。
看人下菜只是他们这些店员之间的潜规则，毕竟每一个顾客的成交都和他们业绩挂钩。真闹到店长面前，他没什么好果子吃。
他深吸一口气：“对不起小姐，我为刚才的冒失向您道歉，我记错了，店里没有预约。”他说完还鞠了一躬。
沈瑶瑶心里的气稍微顺了一些：“那我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当然，很高兴为您服务。”
沈瑶瑶才不管他心里怎么想，论迹不论心，她要的只是让自己消气。
V家的东西品类很多，沈瑶瑶之前想进来看包，现在却改变主意，径直走到了展览鞋子的地方。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都要试。”
她一连指了好几双，确定店员听明白了后，坐到沙发上耐心等待。
店员很快找到适合她的鞋码，单膝跪在地上给她试穿：“这双是羊皮底……看起来很适合您，您感觉怎么样？”
沈瑶瑶摇头，店员又给她试穿下一双，几双鞋试完，她还是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