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授课还有不到半个时辰,沈棠北回到沧溟峰时就见顾羡坐在院内千秋摇椅旁边的石子上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望着正怔怔出神的顾羡,想到原剧情里的设定,男主确实是挺悲催的,那往后就让他这个亲爱的师尊来救赎你吧。
沈棠北在心里默默的下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他一定要改变这个结局,可是男主已经重生了,该经历的也都经历过了,会相信他这个披着原主皮的自己吗?
直到一双白靴出现在视线里,顾羡才回过了神,站起了身子。
“想什么呢?叫你几声都不应?”
“没....没有。”
顾羡从衣襟内掏出手札递上前“师尊,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送出的东西哪有要回的道理?日后等你什么时候全部领悟透了再归还也不迟。”
顾羡没有说话,见沈棠北没有接,他又收了起来。
“走吧。”沈棠北召唤出了夙寒剑。
“师尊,弟子可以自己走的。”
“等你走过去早就开课了,上来吧!”
沉吟片刻,顾羡没有再拒绝,跟着跳上了剑。
御剑起飞的那一刻,沈棠北微微瞥了一眼身后的人,之前也带顾羡飞行过几次,每次他都会抓着自己腰间的衣服,但现在他站在身后,两人中间足够再站一个人的位置了,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这个徒儿对他突然有了一丝丝的疏离。
——
灵学府,讲武堂。
因今日是仙尊授课的第一天,许多弟子都选择翘了长老们的课,所以此时的讲武堂内挤满了人,原本整个室堂都哄闹闹的,站在门口把守的弟子远远的瞧见从长廊那边走过来的身影,一句“仙尊来了。”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沈棠北踏入讲武堂后,有一瞬间的讶然,这个殿堂很大,足够容纳近千人,而这满堂的少年少女,一眼望去全部身穿青色系列的衣袍,怎么说也有大好几百个人了吧?
一时间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沈棠北极其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他如果没记错的话,一堂课也就五十个弟子左右吧?到他了怎么就这么多,而且还都是陌生的面孔!!!
要不是被这么多人看着,他都想逃,这课谁爱上谁上去,但是转而一想到,为了自己徒弟的剑,又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走到正前方之时,才终于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脸孔,唯独祁鸿深是一袭浅紫色锦衣,如今才刚入春,他却一直手持着一把折扇。
见人给自己打招呼,沈棠北只是谈谈的朝着他点了一个头,而后又给顾羡安排了一个离自己较近的位置。
以此同时,各位长老看着自己空无一人的殿堂皆是诧异,心里想着这群小兔崽子都在干什么?难道连课业时间都忘了?
几位长老火急火燎的走出殿堂,却都在长廊上不期而遇,他们皆是面面相觑,而后又不约而同的看向讲武堂的方向。
——
“道法清净兮,浑然天地生,其意博,其理奥,其亓深.....”
沈棠北一堂课下来讲的都是原主曾领悟的一些修道之路的真理,期间有许许多多的弟子很是积极的提问,在人前他虽然记着要保持高冷人设,但还是会耐心解答弟子们的问题。
唯独顾羡趴在桌子上,右手撑着脑袋,左手轻轻的敲打着桌面,对于沈棠北所讲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枯燥乏味的过程中,顾羡的眼皮似在打架,不知不觉中就昏昏欲睡了过去,在他头部即将要磕到桌面上的时候,一道白影极速闪过,温柔的托着顾羡的脑袋,轻轻的放在了桌面上,而已经睡着的他并未察觉。
众弟子都极为惊讶的看着这一幕。
望着顾羡睡着的侧颜,沈棠北小心的收回了手,想来是这段时间日夜修炼所累到了,想睡就睡吧。
沈棠北一抬眸就见众多讶异的眼神看着自己,还有那张开的嘴巴都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了,他很是严肃的轻咳了一声“刚才所讲可都记下了?”
“是。”众弟子点头。
“那好,既然都记下了,那等会我就要提问了。”
由于众人听的认真,并未发现早已站在门口的几位长老,望着殿堂内不厌其烦解答弟子们所提出问题的沈棠北,舒闫辞道“我好像....看见曾经的卿玉了。”
“这或许是一件好事。”林秋越道“当初因为大师兄和先宗主的事,他自闭了百年,如今终于肯走出沧溟峰了。”
慕霁影一只手抚摸着下颚,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道“我就说过那小子不简单,自从他来了后,卿玉倒是变了许多。”
不知不觉中一晃眼,百年已过,如今卿玉能放下心结走出来,他们自然是开心的。
——
下了课堂后,顾羡才悠悠转醒,发现其他弟子皆已经陆陆续续的离开了,抬头看了一下四周,沈棠北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