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符修的大大小小宗门也是数不胜数,一般的符修,多是以第一种画符,然后就是像沈棠北这样境界较高的以灵画符,最后一种,也没有符修敢轻易去尝试。
虽然沈棠北辅修最擅长的是符,但是由于是第一次用符箓纸画,还是很生疏的,想之前他以灵画符的时候也是练习了很久才找到了感觉。
一连画废了许多符箓纸后,沈棠北终于找到了那种玄妙的感觉,同时庆幸自己,这符箓纸幸好买的多,不然一下子浪费这么多都没得画了。
指尖狼毫笔流畅勾连住神识,繁复古朴的符纹顺畅的跃然在符纸上,每一笔都甚是精细。
不过一连三日下来,沈棠北已经埋头画出了许多符箓,他感觉神识都晕乎乎的,眼睛也有些干涩,手腕酸痛的要命。
待画完最后一笔的时候,天也渐渐暗了下来。
沈棠北刚放下笔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滴了下来,抬起酸痛的手一摸,竟然流鼻血了,人看起来很是疲惫,就像是要虚脱了
“难道这是画符的副作用?”沈棠北盯着手指上的血,喃喃低语。
一直躲在虚无之境里睡大觉的小银这才慢慢醒来,道“哪个符修敢像宿主大大你这样不停的画符?每画一道符都会耗费神识的,你一连画了这么多,心神不虚脱才怪嘞,这流鼻血都是轻的。”
“果然.....好晕....”沈棠北直接倒在了案桌上,长长的墨发顺势倾泻而下躺在了肩侧。
——
翌日,晨光熹微,旭日东升。
今日就是弟子们下山的日子了,众人都约在了武场集合。
顾羡也没有什么东西可整理的,除了画影剑就带了几件衣服塞进了空间袋里,这衣服还是先前师尊为他买的。
准备好后,顾羡来到了明月殿敲了敲门,这几日一直未看见师尊,走之前还是打个招呼比较好。
“师尊,您起了吗?”
“师尊?”
敲了半天都没人应。
“师尊,那我进来了?”
顾羡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沈棠北侧着脸趴在案桌上睡觉,周围满地都是一些符咒。
他轻步走了过去,尽量避开这些符咒没有踩到,靠近之后才发现这人儿鼻子上还有未擦净且已经干固的血迹,以及手上的红肿。
“难道师尊这是在练符?”
顾羡站立在案桌前,由于沈棠北那柔顺的长发是未扎未束的状态,垂在前面遮住了半边脸。
他悄悄的撩起了那遮住脸颊的发丝,洁白无瑕的脸庞,薄唇轻抿着,让人忍不住想尝一口。
这人闭眼休憩的时候,宁静的如同月光下的睡莲,仿佛是个画中人,令人悸动。
师尊生的当真是好看!
前世,第一眼的时候,顾羡就是沦陷在这美貌中,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只是他身份低微,自卑的从不敢奢望。
自拜入玄武宗之后,在为数不多的接触中,这个人永远都是冷眼相待于他,高高在上的让人不敢亵渎。
直到最后,自己成了这人的容器,他恨,恨之入骨!
“师尊,你要一直对我好哦,这样....我才不会生气,才不会恨你....这是你欠我的。”顾羡看着沉睡中的沈棠北,目光慢慢变得灼热起来,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轻很轻。
——
慕霁影和闻时礼带领众弟子在武场集合后,江暮禹又吩咐了一些下山事宜。
沈棠北醒来后感觉头还特别昏昏沉沉的,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晚上,这会儿脖子酸痛的很,他使劲的揉捏着后脖颈。
不经意间的瞥向窗外,此时天已大亮,沈棠北猛得惊醒,糟糕,睡过头了,不知道顾羡这会儿走了没有?
看着扔得一地的符咒,沈棠北凝起灵气捏了一个诀,那些符咒纸瞬间就全部叠好落在了手里,果然,有修为做什么都太方便了。
他不敢耽搁,打开门就跑了出去,来到武场后发现一个人影都没有,又向着宗门门口的方向而去。
在路上随便抓住一个弟子就问,那弟子看向沈棠北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呆讷的指了指前方“慕长老和师兄们刚下山去了.....”
待沈棠北跑远了,那弟子还怔愣的呆在原地,刚刚那....真的是仙尊吗?真不是我眼花了?
宗门口,一群人正要御剑下山的时候,沈棠北堪堪赶到,叫住了他们。
“师尊?”顾羡回头。
在看清沈棠北的那一刻,众人眼中都闪现出惊讶,只见对方长顺的发丝不扎不束,有些微微凌乱的披在身后,因着坐久了的衣袍都被压出了许多折痕。
他们从没有见过这样不顾形象出现在众人视野中的仙尊。
“卿玉,你这火急火燎的....这样子.....?”慕霁影将他从头到尾的打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