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内的石凳坐下了。她环顾四周环境,虽然陈设简单,倒也十分清新雅致,并且时不时地传来一阵阵药香味。
等了一小会儿,琉夏便坐不住了,她来到药房前,看到那位顾姑娘坐在炉子旁边正在煎药。
那位顾姑娘觉察到有人过来,抬起头说:“我等一下给你看病,好吗?”
琉夏笑着指着自己说:“是我,我叫顾琉夏,你还记得吗?恩人,我是来专程谢谢你的!”
那位顾姑娘说:“别恩人恩人的叫我了,我姓顾,叫顾璃秋,我看我们年纪差不多,你就叫我璃秋就好了!”
“好的”,琉夏顿了顿,很正式地叫了一声“璃秋!”
“璃秋,昨天真是感谢你,否则我被那个骗子骗走所有钱的话,我就得睡破庙了!”琉夏说道。
“我也是出诊途中恰巧路过,发现张老爹躺在那里。张老爹是我的一个病人,我自然不能置之不顾,那骗子竟假冒张老爹的儿子,向你一个小姑娘漫天要价。我看不过,便管了这个闲事了,也不知道那个骗子怎么样了?”
“你管他呢!”琉夏说道。
这件事当然是琉夏来管了。
昨天三更半夜之时,那个阿三白天生意泡汤,心情不好喝得酩酊大醉,醉酒后摇摇晃晃地在街上走着,冷不丁地被人套进麻袋里打了一顿。
那些人下手还是有分寸的,避开了脸。被打完后,阿三又被扛着到了一个地方,紧接着被人头朝地倒出来,一阵目眩后起来一看,才知道到了县衙门口。
只见一个小姑娘在擂鼓鸣冤,这不是琉夏又是谁。那时已到黎明时分,县太爷升堂理案。
琉夏一看这位县太爷,脸肥腰粗大肚腩,脸上还挂着两个黑眼圈,一副标准的“贪官相”,她心想这位县太爷不会包庇这骗子吧,心中不由得打了“退堂鼓”。
琉夏还未及说话,县太爷突然站起来说话了:“阿三,怎么又是你,你怎么屡教不改呢!”
那个叫阿三的人脸皮也忒厚了,竟然头一扭,不理会县太爷,看来是惯犯。
最后经过审判,这位县官判无赖阿三关押一个月,还安抚琉夏,让她一个小姑娘家多注意安全。
琉夏很是惭愧,心想这次是自己以貌取人了,没想到这位县官处事还挺公允么。
琉夏出了县衙,听县官的语气,这个阿三是个惯犯,毕竟他犯得案子不是杀人放火这类大案,县太爷判的重了有失公正,也一直只是关押。偏偏这人屡教不改,县太爷也对他没办法了。
为了报答这县太爷,琉夏便自作主张地解决这件事。她找了画师画了好几张那个阿三的画像,又找了人在本镇和附近几个镇子贴得满城都是,许多百姓一大早起来便看到满城的“防火防盗防阿三”的告示。也幸好她的钱没被骗走,否则,琉夏会把告示贴得六界都是,让这个骗子连十八层地狱都不能呆。
“对了,你是一个人在这儿住吗?”琉夏坐在药庐的一个石凳上,看着璃秋关切地问道。
“是啊,自从我母亲死后,我便一个人住了。”璃秋说道。
琉夏自知失言,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也是现在一个人,家里只有一个哥哥了,其余的家人都不在了……”
想到璃秋一个人在这里孤苦伶仃的,跟自己身世极其相似,琉夏突发奇想:“璃秋,我们这么投缘,你又人那么好,我都不想离开你了。不如这样,我现在要去参加长留山的弟子的选拔大赛,你也一起去好不好?”
璃秋十分无奈,心想:这姑娘怎么想起一出是一出的,便说道:“我就不去了吧,我这里还有许多病人呢!”
琉夏说:“你看,你那么漂亮,一个人住在这里多不安全哪!假如我们可以一起上山修习武艺,我们一起去闯荡江湖,这是多么酣畅淋漓的一件事呢!”
璃秋被琉夏的热情所感动,但还是委婉地说道:“我都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了。再说,我的母亲一生致力于悬壶济世,我也有意继承其志,所以我还是不去了。”
可琉夏认定了这个好姐妹,紧接着说道:“既然是这个原因,那你更得去了!”
“为什么呢?”璃秋疑惑地问道。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长留山虽然以仙术扬名六界,但是其他方面也毫不逊色。入门后,那里的前辈不仅是会教授武艺剑术,还会教授琴棋书画、调香制药等等。你想,现在你多是用凡间的药草针灸治人。假若到长留,你可以学到六界精妙绝伦的解毒治病的方法,于你医术的提升大有裨益。此外,你若勤加修炼,自己还可以长生不老、青春永驻,何乐而不为呢?”
璃秋听着颇为心动,母亲去世,再无良师指点自己医术,这也的确是自己人生一大遗憾,如今这未尝不是一个好机缘。
琉夏看到她有所动摇,便说:“这样吧,你想好后明天到镇上的欢喜客栈找我,不见不散!”
琉夏这说辞,分明没给璃秋选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