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烟?”
这个名字琉夏是听过的,只不过她也清楚此墨烟非彼墨烟。之前,她和竹染偷换哼唧兽弄脏的世尊收藏的画作,落款就是“墨烟”。
虽然竹染不让她探听这件事,可她凭着女人的直觉,认为这个“墨烟”极有可能是世尊摩严年轻的时候思慕的女子,并且多半是那种爱而不得又难以割舍的。怎么也不会是竹染的父亲,这从性别这里就说不通。
不过,琉夏心想着她对竹染的改观好像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不觉嘴角微微上扬,她忽然想看看那幅画作。她起身在自己的房间寻找画作,到处翻箱倒柜,却怎么也找不到。
她仔细在脑海中搜寻着关于这幅画的一切记忆。记得上次从贪婪殿带回来,她就随手扔在一边休息了,自从那以后再也没见过它。
那可是她和竹染“合伙作案”的铁证,要是落入别人手里被拿去送到世尊那里告状,两个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这里,琉夏双手攥成拳头轻拍脑袋,努力回想起那几天有关的事情,结果还真奏效了。琉夏想起师父离开前几日曾给了她一大堆画卷,让她学习鉴赏画作。她想那幅画该不会是一起卷起来被她还回到师父的书房了吧?
说着,琉夏赶快来到儒尊的书房寻找那幅牡丹图。
不过,她还未来得及寻找,刚一进门就被门上落下的灰尘呛到了。她一边咳嗽,一边不停挥手扇走灰尘。
儒尊行事本就落拓不羁,像时常书房干净与否这种事更是毫不在意。准确地说,他更喜欢这种凌乱的感觉,好像这样才更符合他潇洒恣意的本性。所以,即使平日有专门的弟子过来帮忙打扫,都时常被他赶走。
琉夏本来只想找世尊友人的画作,可在竹染那里呆惯了,看着眼前这七零八落的书籍和厚厚的灰尘,实在忍受不了了。
想着之前师父随意把自己丢给了竹染,她气不打一处来。恰巧,听消息说他近日会回来,她决定好好把这里收拾一番,令他好好难受难受。
于是,琉夏头上系了一个头巾,脸上绑了一个面巾,开始打扫起来。就这样,琉夏从白天一直忙到天黑。
她看着屋内亮堂堂的一切,满意地点点头。她摘下头巾和面巾,看着地上的一大堆画卷,把它们收拾好就大功告成了。
琉夏为了快速完成这项任务,一股脑儿全部搬起来,脸顶着,手里堆起来的画卷几乎就要高过她的头顶。
可画轴可不听她的话,她刚抱起来,位于上面的画轴就向左向右滑落了下来。她抱着手里的试图去捡起来,结果更多的画轴掉落了下来。
忽然,她听到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那人走过来捡起一幅画作,以一种得意洋洋的语气说道:“此仙鹤图惟妙惟肖,走笔流畅细腻,确是仙界艺品中的难得佳作!”
琉夏听声音立即分辨出他是谁,心想:这人真是不害臊,这仙鹤画得像细脖子的鸡,还能如此自信。
想是这么想,这个人来到此地,琉夏心中还是很高兴的。她强装镇定,把手中的画作插入画筒中,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还知道回来呀!”
“你不应该高兴吗?”那人张开双臂准备拥抱琉夏,可看见琉夏神情冷漠地看了自己一眼,没有任何反应。他神情之间颇为失落,于是转身说道:“那我走……”
琉夏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神情傲娇,自顾自地整理东西。
这时那个人才反应过来,生气地说道:“我凭什么走,这是我的居所之在!”
那人正是琉夏的师父儒尊笙箫默。
琉夏此时终于崩不住,转头抱住她那许久不见见的师父呜呜大哭:“师父,你终于回来了……我……我好想你呀!”
“好了好了,我不是回来了吗!”儒尊拿着画作,用另一只手轻轻拍着琉夏的后背,认真安慰着她。
儒尊松开琉夏,琉夏自己已经哭成个泪人,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着她的情绪。
见琉夏的情绪稍微舒缓了一些,他看了看周围,“看来你是真想我,把我的书房收拾好了!”
琉夏擦了擦眼泪,乖巧地点着头。
儒尊坐在一边休息着,他看着琉夏费力地收拾着,就说道:“你可以用法术呀,一个小法术就能收拾干净屋子,你居然这么大费周章!”
琉夏顿时想起来,但还是对儒尊撒娇地说道:“这样亲力亲为,更显得有诚意嘛!”
儒尊笑而不语,把自己的画作卷起来,递给琉夏。
琉夏恭恭敬敬地接过儒尊手里的画,“师父,等我一下,让我把这几幅画先收好!”
这次琉夏吸取了之前的教训,每次只收三、四幅画。
当琉夏回头准备收画时,心顿时收到嗓子眼,因为她看到她要找的世尊那幅牡丹图半铺在地上,而眼尖的儒尊目光也投向这幅画,随即捡起来,琉夏想过去抢已然来不及。
“这不是大师兄的画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