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阳城毁掉了一座酒楼,天魔圣宗重伤了三个人。
除此之外,还有数十名中土以及玄清界围观者受到轻伤。
至于说原因,自然是武力冲突了。
雷寇和田翎子从言语攻击,演变成了武力冲突,连同之前被当枪使的那名天魔圣宗的弟子,三人同时重伤,连累了众多围观者。
这对于禹阳城来讲,绝对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件了。
毕竟重伤的可是中土弟子。
相对而言,那座被毁的酒楼,以及那些因此而受到轻伤的人,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禹阳城专为中土势力准备的驻地之内,来自中土的六大势力大佬,齐聚议事大厅,堂下还有十几名跪着的天魔圣宗弟子。
事故的始作俑者还处在昏迷当中,无法对他们作出惩处,那么就只有惩处这些身在现场却不作为的同门了。
这些弟子此刻一个个地噤若寒蝉,他们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别人犯下的错,最终埋单的居然是他们。
可他们不敢为自己辩解啊,因为他们此刻要面对的,可是执法长老。
天魔圣宗执法长老,并没有立即处置他们,而是率先看向身边的一名执事问道:“那家酒楼以及波及的无辜路人,都做出赔偿了吗?”
那名执事立刻恭敬地回应道:“回禀执法长老,已经派人去做这件事了,必不会委屈了受害者,也会将影响降到最低。”
“这样做很好!”
说完这句话,天魔圣宗执法长老巫槐,才看向下方一个个浑身颤抖的天魔圣宗弟子冷声道:“同门之间在公共场合发生矛盾,你们居然不闻不问,甚至还抱着旁观者的心态围观?当真是可笑,可悲,可耻!”
“天魔圣宗从中土来到玄清界,是让你们来耀武扬威的,是让你们炫耀优越感的?还是让你们来丢人现眼的?”
巫槐一连串的诛心之言,像连珠炮一样,抨击着弟子们的内心,让他们瞬间羞愧难当。
而现场的其他人,尤其是另外五个势力的大佬们,一个个则是表情不已。
特别是凌摇圣地三圣主东篱青岚,她此刻的表情,就差把嫌弃写在脸上了。
任谁都知道,巫槐这是做样子,作为中土来的大佬,天魔圣宗是个啥德行,谁不知道?
居然还对酒楼作出赔偿,还要去关怀受害者。
此时此刻,居然还义正辞严来教育门下弟子。
这些天魔圣宗的弟子,演技也当真是没的说,你看看他们演的,不要太逼真哦?
他们做这些给谁看呢?
此地又没有玄清界的人,更没有玄清界各大势力的代表,这样做不显得有些可笑吗?
巫槐的目光,不经意间瞥了东篱青岚一眼,见到东篱青岚那不屑的表情,立刻气得吹胡子瞪眼。
可他却不敢挑明。
不过他并不是没有应对之法:“以前你们在中土各种胡闹也就算了,那里毕竟是自己的地盘。”
“可这是哪里?这里是玄清界,你们中的每一个,都代表着中土。”
“出了事,别人不会说你们是天魔圣宗的人,他们会说中土弟子在闹事!”
这么几句话一落地,其他势力大佬的脸色唰地一下全黑了。
为何?
巫槐这是将中土来的所有人全都拉进来了啊。
东篱青岚一听这话,立刻就坐不住了:“巫槐,你说清楚,他们怎么就代表中土了?”
“我们凌摇圣地的弟子,可没惹事?”
凌云殿的传法长老乔宏毅也开口责备道:“我说巫老魔,你骂弟子归骂弟子,将我们的弟子也牵连进来是个什么鬼?”
“巫槐你有点过分了?”昭阳门副宗主闻人信也反驳了一句。
玄阴宗太上长老和星辰阁左护法庄柏成却老神在在地待着,一言不发,全当看戏。
“几位,先不要急着生气,你们想想本座说得有没有道理。”
“不信你们可以到外面去问问,人家本地人是不是说闹事的是中土之人,有没有一个人说是天魔圣宗的。”巫槐面不改色地回应道。
“你……无耻!”东篱青岚气得都无言以对了。
的确,人家本地人才不管闹事的是你们哪个宗门的,反正都是中土来的就是了。
他们中土弟子来到禹阳城,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带有浓浓的优越感,面对玄清界的任何人,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
当然了,这种事情就算是玄清界的人,大多也会认为理所应当。
这是人的惯性思维。
来自中土的人,自然要高人一等。
而作为中土势力的大佬,他们也乐得形成这种惯性思维,并且希望这种惯性思维能够一直延续下去,甚至带到秘境试炼中去。
这样的话,试炼过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