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国夜莺组织分部。
“啧，下雨了。”一穿着西装，面色冷峻的男子望着透明玻璃外模糊的城市。灯光在雨幕下只剩恍惚的光点，看不清晰，车辆快速行驶着，车灯连成一片，红橙色在道路上纵横交错。
他晃着手中的酒杯，轻抿了一口。
“老大，机票已经订好了，凌晨2：35的飞机。”一个人推门而入，毕恭毕敬地汇报。
“好。”他转身，“灰雀去吗？”
“她…她说她不去…”那人有些胆怯，不自觉向后退了一小步，低头，声音小了些。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扇在那人脸上，接着一声怒吼：“我不是让你用什么办法也要让她去吗？啊！你耳聋吗？你怎么办事的！”
那人赶紧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嘴里不停念叨着一些求饶的话，额头上的皮都磕破了，血液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在地上形成几个点。
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个子高挑，长相清秀的女生迈步进入了门内，看上去也才十八九的样子，眸底漾起的一泓水色更显得其明瑟可爱。
“哎呀，这是怎么了？乌鸦，说了几次了，遇事冷静。”她搀扶起地上的人，语气有些娇气，“我不是说了嘛，我只给你们提供技术保障啊。”
她移步到乌鸦身旁，手指在他身上游走，捏住他的肩膀，不疼不痒道：“冲锋陷阵，我不会啊，你别为难我啊…”
他嘴角向上一翘，轻蔑地扫了一眼被扶起的那人，眸子犹如深井一般幽静冷厉。那人吓得一个趔趄，连滚带爬地冲出了门。
“说吧。”那人一走，女生立即换成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平淡的口吻让和刚才判若两人。她轻轻关了门，坐在皮质沙发上，揭开茶几上的茶壶壶盖，见其中空空如也，便又起身端壶去接水。
“不是。”乌鸦微微皱眉，眼中尽是无奈，“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做决定吗？”
她勾唇，眉毛向上一挑，拨动开关，打开出水口：“我没有说吗？我记得我告诉你了，对吧，我不去，是你一直为难我，我能怎么办。”
乌鸦恼羞成怒，抓过桌上的玻璃杯，猛地砸在瓷砖地面上：“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告诉你灰雀，这条命令可是老大下的！”他浑身发抖，手指颤抖着指向那女生。
“老大？”她闭掉开关，将壶盖盖回茶壶上，“切，什么老大，连面都没露过，怕不是个胆小鬼吧。”
“你…”他的手握成一个紧实有力的拳头，却挥不出去，只攥得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灰雀还是一脸不温不火，倒了一杯水自顾自地喝了一口。
她起身，见乌鸦依旧一脸怒气，转为一副谦和的笑脸，走过去倚在玻璃落地窗前，又饮了一口，双手抱在胸前，头一歪，眼神中尽是挑衅，用傲慢且懒散的语气说道：“你倒不必这么劝我，你想想，我没来之前，怎么，你们就什么都干不成了吗？”
“那不一样…”乌鸦的拳头攥得更紧了，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
“哦？”灰雀突然来了兴致，“你说来听听，哪儿不一样？”
她这一问，乌鸦倒不说话了。他垂着头，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了一丝白雾。
“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我。”她转了转杯子杯子，又缓步走到桌边，放下茶杯，“那我就先走了。”
“我记得你来的时候说过，你喜欢打硬仗，对吧？”乌鸦一扭头，从桌上拿过手机，从相册里找出一张照片，点开后展示在她眼前。
照片中是一张男生的面孔，瞳孔深邃，鼻梁高挺，脸膛微微发黑，一双挑起的剑眉更为其增添了几分帅气。
“哼，对啊。”灰雀脸上尽是不屑，“这人什么来头，没实力的对手，我可不感兴趣呢。”
乌鸦收起手机，背过身，嘴里慢吐出一句话：“中国邰运市特种作战中队蓝电小队队长，杨燕。”
“给我订张机票，我要去会会这个小子。”话音落，门也关上了。
次日凌晨1：00。
A国国际机场。
“姐，我们是不是来早了啊。”一位代号为雪燕的女生凑在灰雀身边，低声问。她，是灰雀的跟班。
“没有。”灰雀一边快速敲击着键盘，一边敷衍着。
她双目紧盯着屏幕，手指灵活地在键盘上跳动，一会儿，便有一张介绍弹了出来。她将电脑转过去，对着雪燕道：“看看，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雪燕从她手里接过电脑，仔细端详，忽然眉头一蹙，呢喃道：“这人…我好像见过…”
“你当然见过。”她唇角一歪，眯起眸子，“他是你队长啊。”周围没有人，她的声音在候机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队长？”雪燕心下一惊，瞳孔瞬间收缩，身子不由得向后靠。
灰雀脸上呈现的是一片空白，只用不疼不痒地语气道：“你不信？那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