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在二十一世纪,但思想还停留在大清朝的人多的是。有钱男人出轨养情人也不新鲜,但王意和红姐还是被她吊足了兴趣。
“还有什么更炸裂的?”王意停下了筷子,好奇道。
高悦笑了笑,眉飞色舞道:“我领导包养的某个情人,是他好哥们的老婆。”
王意和红姐瞪大了眼睛,红姐刚张开嘴想扒一口,瞬间就放弃了,好奇道:“他好哥们知道自己老婆偷人了吗?”
高悦脸上露出一个八卦意味很浓的表情,“知道,因为他们三个人经常一起玩。”
“他好哥们还经常怂恿我领导拉他老婆入局,我今天看了,我领导老婆确实长得挺漂亮的。”
“我靠!这玩得真花呀!”王意瞪着眼睛,惊叹道。
红姐也十分吃惊,“你领导和他老婆有孩子吗?”
高悦点了点头,“有一个儿子上小学了,和他前妻有一个儿子已经上初中了。听说啊,他当初勾搭上了现在的老婆,他前妻才跟他离婚的。”
“不过他前妻厉害,夺走了儿子的抚养权,还分走了很多钱,轻轻松松让他剥层皮。”
“他现在这个小老婆是全职主妇,没工作,玩不过,拿捏不住,只能来公司闹了。”
红姐撇了撇嘴,“啧”了一声,嫌弃地摇了摇头,“人回家,钱还往家里拿,他这小老婆也真是的……还闹啥闹呢?”
“对啊,天下哪有不偷腥的猫?要闹也是去找小三、小四闹。”王意在一旁咬牙切齿,义愤填膺道,“小三才是最可恶的。”
高悦看着她们两个,满脸疑惑,“啊?最可恶的不是我那出轨的领导吗?他小老婆是受害者吧?”
三人就这个谁对谁错的问题,你一言我一语展开了讨论。
丁盼弟对她们的聊天话题不感兴趣,只听懂了一个男人又两个老婆两个儿子,吃饱了饭她就放下筷子站起来。
“我吃饱了,要去遛小狗。”
王意讨论得正上头,根本舍不得离开,对她说话的语气十分不耐烦,“你自己去。”
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对她的回答不敢置信,也似乎在思考。
她也想自己出去,因为王意总是指挥她走这里走那里,但她和小狗都想去看观光船。
她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不认路,找不到回家的路。
两分钟的思索后,她抬起看着叽里呱啦说着话的三个人女人,“你们要听我的。”
她说话没有底气,眼神也不够坚定,连手都局促得无处安放,在场的三个人只当她是病猫在龇牙咧嘴。
一只病猫而已,有什么好忌惮的?
王意忽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和高悦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高悦知道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就是想要试探丁盼弟的底线,她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和赞同。
王意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拾起自己吃剩的骨头,往丁盼弟身上丢。
“我们就不听你的,怎么了?”
高悦和红姐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唇角露出轻蔑、不可一世的浅笑,眼里满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挑衅。
丁盼弟低着头,眼睁睁看着骨头砸在自己身上又落在地上。
两块更大的骨头飞过来,一同袭来的还有王意傲慢又不屑的语气。
“说啊!就不听你的,怎么了?傻子。”
“有本事,你打我呀。”王意又往她身上扔了一块骨头,“贱骨头。”
高悦拿起桌上一个吃完了菜只剩汤汁的盘子,朝她头上丢去,“不就是和魏总睡了一觉吗?瞧你打哈欠的,好大的神气啊。”
浓稠的汤汁,顺着她的发丝滴答滴答往下流,流过了她的脸颊,滑过了她的锁骨,粘粘腻腻地粘在身上。
王意起身朝她走去,狠狠将她推了一把,“不就是山村里出来的傻丫头吗?装什么逼啊装?”
她往后趔趄了一下,才稳住身形。
红姐和高悦没有出言阻止,反而还发出了细微的窃笑声。
高悦站起身来,往她腰上踹了一脚,往她脸上啐了一口水,“有本事你叫魏总来呀。”
她念初中时,同宿舍也有一个傻子,她们经常使唤她干活,不听话打一顿就老实了。
丁盼弟已经意识到她们三个人是一伙的。
她抬眸看了三人一眼,她们三个人也看着她,脸上都带着笑容,但她丝毫感受不到友好。
这个地方和以前不一样,但她似乎又回到了以前被人欺负她的时候。
别人欺负她时,旁边也围着一群人,有的人会帮着欺负她,有的人在一旁边看边笑,就像现在一样。
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已经离开了以前的地方和人?自己怎么还是那个被欺负的小孩?
她垂下眸,略带失望和无力,一言不发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