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族,后山茅草从。
“人都走完了,有什么话快说!”
宇智波斑双手交叉于胸前,摆出一张臭脸,把前来打探的所有人尽数赶走。
“是嘛。那么本大娘就慷慨仁慈地告诉你个惊天大秘密。你要保证决不能告诉第三人。”
一张涂得乱七八糟的小脸从草丛里探出来,两只圆溜溜的黑眼睛看起来机灵极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听过本大爷,从没听过本大娘。这小孩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羽衣什么人都敢带出来的吗?
“把耳朵伸过来。”
那小孩子抬高了声音,独属于儿童的清脆尖利的声线特别刺耳。要不是父亲特别嘱咐这次要好好接待羽衣一族,他早就翻脸走人了。
斑压着脾气蹲下身,问:“什么秘密?”
满脸污泥,一头乱草的小孩凑到他耳边,压低了声音。
“我和你说,你会死,死去活来死两次,每次都是背刺,全是你觉得不可能背叛……诶?!我话还没说完!你别跑啊。”
去他大爷!
斑甩手就走,全然不顾身后小孩声嘶力竭的呼喊声。
第一次见面就咒他死,什么东西!后代如此,族长想必也是个信口开河的骗子。得尽快通知父亲要慎重考虑和羽衣一族的结盟。
“我说的都是真的!怎么没人相信呢!我可是天人之后啊。”
信你才有鬼。
幼年斑翻了个白眼,一边捂住耳朵,一边脚底抹油地跑了。
被丢下的小孩儿孤伶伶地伸着一只细瘦的手,张开嘴作无声呐喊状。
见状无法说通,她似模似样地重重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回比她高的茅草堆里。
“唉!我说的真的是真的啊。啧,算了。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得想个办法把事儿搅黄咯。”
她想了想,整个人钻进茅草从的根部,用力滚了几滚,疼得龇牙咧嘴的。
掏出随身小铜镜照一照,满意地把灰土和血丝抹成一把。
抖了抖脏乱划破的灰布衣,她大摇大摆地顺着宇智波斑离去的方向跟了过去。
由于额上系着羽衣一族的标识,一路上倒也没有被为难。
都说宇智波一族眼高于顶,看人用鼻孔,指路用下巴。
但是目前来看,他们似乎更擅长视而不见,用无视表达高傲。
切!幼稚。小孩子才用这一招。
转过头就当看不见了吗?那她必须要更加嚣张,更加跋扈,才能在所有人心里留下记忆深刻的负面印象。
对着街边的老人做鬼脸,偷偷拿泥巴块砸猫砸鸡,直接伸出中指挑衅未成年小兔子,被大人呵斥前高喊我是羽衣族长之子逃脱惩罚。
就这么一路走下来,人嫌狗憎得几乎每个人看她的表情都臭到了极致。
连迅速赶到现场收拾乱摊子的真正羽衣族长之子都哭笑不得地四处赔礼道歉。
“麻烦让让!请让让!对不起!对不起!我妹妹年纪还小,第一次出门,不太懂事。请看在她年少无知的份上,暂且宽恕她的行为吧。后续的补偿,羽衣一族一定不会忘记。”
有赔偿的话,也不是不行。何况还是看不顺眼的羽衣一族,这不得趁机敲诈一波,肥肥自家的荷包。
围成一圈的宇智波们矜持地让开了包围圈,露出了里面蹲地抱头的泥鳅儿。
怎么搞成这样了!出门才换的新衣服,这就破了?
羽衣邦彦两眼一黑,一把将妹妹拉起放到背上,飞速溜到附近隐蔽的街角,憋足劲地挤出一团小水球,讨好似地送到妹妹脸旁。
“赶紧洗干净吧。不然等会儿父亲又要生气了。”
“不要。不管洗不洗,他都会找个理由骂我。不想洗了。”
小女孩一派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傲气地扬起尖尖的下巴,露出一截干净白皙的脖子。
羽衣邦彦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耐心地劝说:“可是平沙那么可爱,那么有魅力。不露出脸来太可惜了。”
可爱?可爱算什么魅力。
平沙轻松地跳过哥哥头顶,垂直踩在墙壁上做了个鬼脸。
“可怜没人爱,可爱没人怜。留意你自己,少管我了。贸然跑出来,窝瓜老头连你一起打。”
羽衣邦彦徒劳地去追,却控制不好脚底的查克拉,颓然地掉了下去。
“你小心点。父亲现在心情不错,只要不故意惹他生气,也许看在羽衣的脸面上不计较你了。”
心情不错?难道谈成了?
平沙大惊失色,拉起哥哥在屋顶上飞掠而过。
刚刚踏上院子篱笆,就听到屋内传来一声爆喝。
“你又去搞什么了!还不快给我滚下来!”
平沙扬手将哥哥丢了下去,脆生生地应了一声哎,然后双手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