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他们知道我们有埋伏。出其不意已经没用。但是我们能给他们来个更勇猛的出其不意。死在冲锋的路上,总好过被人背后掏心!”
羽衣这边的场地一片沸腾。到底是因为临场鼓气,还是草丛里一枚枚闪亮的铜币,已经为未可知。
但敌忍已经快冲到面前。
忍者的鞋底在草尖上掠过,额带下的眼睛冷酷无情。
平沙屏住呼吸,握紧手里的竹枪,大吼道:“准备——”
或坐或卧的敢死队队长们听到命令立刻都跳起身来,涌向各自的防御工事,动作十分迅速。
顷刻间,各队长咆哮着传达着命令,三百余人全部趴伏下来,拿着各自的武器准备攻击。
平沙目视着窜得最快的一个忍者,瘦瘦小小,跟猴儿一样。
很好。柿子要找软的捏。就他了!
竹枪竖起,挽起一点枪□□直朝他脸面点去。
“杀!”
数百人齐声大吼,气势迫人。
一马当先的猿飞忍者被吼得一怔。看清都是平民后,继而放下心来,招呼后面的同伴一起向前。
四百米……三百米……人影越来越近,看得越来越清楚。
猿飞在前,千手在中间,那个看不懂什么记号的居然跑在最后面。背刀的都比他们快。
有蹊跷?
心里刚闪过这个念头,平沙手撑地面,小小的身子随着挺进的竹枪冲了出去。
她跑得太快,以至于身后的敢死队们都没来得及跟上。
花猪丸急得原地转了半圈,用力一拍大腿,操起出头就跟了上去。一边跑,一边把手里剑一股脑儿的全部扔了出去。
后面的人看到年幼的头领居然率先冲锋,害怕之余,长期压抑的害怕等情绪尽数化作沸腾的热血,全部往头顶直冲。
“混蛋!冲了!”
“不要小看我们!”
“大不了就是死!”
“为了小小姐!”
“我孩子会为我报仇的!”
他们喊着乱七八糟的口号,有的像花猪丸一样,一边跑一边施展着蹩脚的手里剑术;有的直接挥舞着木杆铲子之类的农具朝着毁坏农田烧毁房屋的忍者砸过去;还有的跑出来甚至忘记带武器,捏着一对拳头合身扑上。
次奥!
羽衣给这群人打鸡血了吗?!
不过是第一波佯攻,怎么搞得跟血战不退一样?
猿飞的忍者受惊停滞了一瞬。但忍者毕竟和平民不同,武力上的差距足以让他们以一敌数。
冰冷的苦无之下,他们放倒了冲得最积极的第一批。
可是第二批马上又扑了上去。
一个个眼红如赤,来势凶猛,不怕伤痛,一扫以前羽衣软脚虾的作战风格。
在敢死队悍不畏死的冲锋下,千手一方的先行忍者队伍居然被阻停了。
“等等——”
坐镇中场的千手佛剑抬手示意身边的队伍停下脚步。
还留着西瓜头的千手柱间不解地问道:“不上去支援他们吗?”
佛间环视一圈周围草场环境,发现除了中间正在鏖战的一块外,羽衣后方居然静悄悄地一动没动。
按照和羽衣交手的经验来看,敢死队最多冲两波,然后就要换他们本族的忍者了。占据体力和武器的优势下,很容易把对手逼退。
很多中小忍族就是败在他们的人海战术之下。除非和自己一样,拼消耗也能拼过他们。
但是敢死队之所以叫敢死队,是因为和忍者比起来,伤亡比率高得离谱。
面对忍者中的精英,冲一波就算消耗了对面的武器储量。至于下一波,羽衣忍者就要开始准备了。
战场上刀枪不长眼,在真正的忍者对战发起之前,他们肯定会提早开溜。
可现在不仅没被击溃,甚至还阻拦住了猿飞本族忍者的进攻。
从没遇见过这样的怪事。
千手佛间极目远眺,在更远的山丘上找到了老对手们的旗帜。发现了旗帜下面站着的两个人后,他皱紧眉头,沉思良久,示意猿飞留下的信使挥舞他们本族旗帜,将冲出去的先遣队召回来。
陷入重重包围的猿飞忍者还在奋战不休,看到自家撤退的命令,发出高高低低的猿啸声。
众忍心领神会,纷纷各展神通,跳出包围圈,消失在草丛之中。
用上忍术了,敢死队就拦不住他们了。
一阵烟雾过后,那群忍者怎么样冲过来的,又怎么样的冲回去了。
只除了一人。
猿飞英助双肘反撑在地,仰躺在地面上。刚刚发育出来的喉结被一根打劈岔了的竹枪戳了个正着。
对面那个被泥浆抹得看不出原型的小屁孩儿喘着粗气弯着腰,恶声恶气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