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在准备下一次交手时,羽衣联盟方突然收到了大后方的金主送来的消息。
宇智波田岛皱眉听着使者传达大名的命令,不悦地的问道:“什么叫见好就收?现在占据优势的是我们。千手被打得不敢营地了。你看不见?”
即便是位卑言轻的跑腿小吏,也是大名养的正儿八经的狗。
羽衣天丰脸皮抽抽,连忙连笑带问的拢过使者,又是嘘寒问暖,又是称兄道弟的,总算把人脸哄得露出笑意。
使者矜持的颔首,把洁白细腻的双手拢进袖子里。
“天丰兄所言有理。只是大名的命令,我们做小的不能不听。姑且考虑到您是姻亲,才特地通告一声。换成其他人,可没这么好的待遇啰。想打到什么时候,就打到什么时候呗。”
他故意斜眼瞥了一眼旁边的宇智波族长,不屑地冷哼一声。
“您出来时间够久了,也不知姬君在家提心吊胆的。大名也是心疼女儿,本来就亏待了她,如果您还不多体谅一下她,我们的姬君啊,可就真白嫁咯。”
“那是那是。马上回去,马上回去。”
羽衣天丰点头哈腰地忍下了气,恭恭敬敬地接下了命令。
头顶扇形帽的使者找足了场面,踱着步子,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旁边跑过了一个穿得又脏又破的少年,差点不小心碰到他印着家纹的衣袖。
他正当发火,跟在后面的另一个孩子急忙训斥前面的少年。
那孩子又急又气,转过身子,手舞足蹈地把人骂得抬不起头来。身后的背着的超大忍具包把使者挤了个趔趄。
那包裹又大又沉,插满了长短不一的竹枪忍具,像个长着刺猬刺的乌龟壳,端的是杀伤力十足。
旁边的护卫忍及时伸手,使者才没被挤倒下。
他有心想骂人,却发现自己骂得还没那孩子狠。
想要找个由头处罚,又没找到合适的借口。
听了半天,那孩子已经开始上脚踹了,一脚一声哀嚎,刺得耳朵都疼了起来。
使者最终什么办法都没有,忌惮地盯了眼驮着个刺猬壳的背影,小声地咒骂了几句,气冲冲地加快速度离开了。
这种野蛮人互咬的地方,他是一分钟都不想待了!
宇智波田岛揣着手,仰着下巴,俯视着使者一行人狼狈的身影,对羽衣天丰笑道:“你有个好孩子。可惜了……”
羽衣天丰愣了一下,定睛一看,怒气冲头,登登登地跑过去,一把将正在骂人的那个孩子拽了起来。
“你干什么!”
平沙被拽得退了好几步,嫌弃地从父亲手下溜了出来。她瞅着地上那个还在打滚哀嚎的少年,鄙夷地说道:“起来吧。御前失仪,该当何罪!”
花猪丸嘿嘿笑着爬起来,一溜烟儿地粘到平沙身后,低声小气地向族长解释前因后果。
是他带着小小姐过来找少族长的,是他不长眼差点冲撞了使者,是他脑子笨反应慢来不及道歉,全靠小小姐帮忙解围。被踢几脚——不对——小小姐根本没用力踢,一点都不痛,是在演戏,全都是演戏。
羽衣天丰吹没理会他的说辞,胡子瞪眼的把人拉过去。
平沙回过头,对花猪丸做了个快走的手势。花猪丸有些担心她被骂,又害怕在正式场合里做过事,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等被推到临时商量事情的地方,平沙才抖抖手脚,放松站好。
羽衣天丰打着哈哈和田岛搭话,大意就是这女儿从小被她母亲娇惯着长大,任性惯了,再长大点就懂事了。
宇智波田岛客气地应付了一番,颇感兴趣地把平沙唤到身前来。
他和蔼地帮她把腰上的绳结改成个漂亮的蝴蝶结,挥手就把衣角的白点子烘干拍掉。
平沙抬手看看,衣袖上的纹路分毫未伤。她惊讶地发现火遁居然还能用得这么温和。那宇智波斑后期板着张死人脸,一口就是一个班的豪火球,是因为控制能力不行,还是纯粹显摆他能力?
这份查克拉控制能力……
恕她好久没上过学了,现在只会说牛掰。
“你很善良,知道维护自己的族人。也很聪明,采用的办法让大名使者都挑不出毛病。”
面对他表扬,平沙腼腆地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谦虚道:“一急之下,踢几脚先看看。”
“哦?如果试了不成功呢?”
这题可不好回答。前面两句差点把她捧到了智勇双全了。要是一个回答不好,人设立马崩塌。
为人不可细想,细考谁都不合格。
平沙一时想不出来应对之法,视线飘到了老头子那边。
羽衣天丰尬笑着把她拉过来挡在身后。
“她才是个破丫头片子,哪儿懂得那么多。无非就是看到了顺手拉一把,看不到也没办法咯。田岛兄高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