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只是同时坐到斑身边,抱着双腿一起看着水面上还未消散的波纹。
这种时候最好什么都别说,尤其是幕后黑手和自己牵涉颇深。
两人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斑突然开口说道:“知道吗?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比户隐差。他六岁才开始训练,我三岁就开始练习手里剑;他十二岁才跟着父亲出战,我七岁就能去;他六岁才学豪火球,我六岁已经会不少火遁了。我一直以他为目标,但从不觉得自己比不过他。”
平沙默默点头。
你的确很厉害,现在就很厉害了,以后会更厉害。
“但是我没他厉害,现在发现了。”
“诶?”
不是吧!我刚夸完你,你就啪啪打脸。这以后谁还当你捧哏啊。
平沙脸上表情很精彩,斑扯了把她的羊角辫,换来怒目而视。
“物似主人型!养只坏鸟,你也没好到哪儿去!”
“哈哈哈!阿角也啄你了?她的训练还没结束,性子还比较野。你忍着点。”
啧啧啧。真是渣男一样的发言。
平沙竖起食指左右摇晃。
“不可能。它要是再敢啄我,我就把它关进柴房里饿上三天三夜。看看是她狠,还是我狠。”
“真是狠毒的女人啊!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斑感慨着,往后一躺,仰望着天上的流云。
平沙咧开嘴皮笑肉不笑道:“让你失望了啊,我就是这幅德行。后悔的话,你去退婚呀。”
斑转过头,脸色阴郁。
“你这么想退婚?”
“不是你这么说的吗?”
斑转回头,略显清瘦的脸颊被碎发挡住。
“没有,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古里古怪的……
浅滩上的石头太膈人了,平沙站了起来,拍打着身上的灰尘。
“其实吧,我也觉得我不比任何人差,包括邦彦。对了,邦彦是我哥,你还记得吧。”
斑从鼻子里发出笑声,示意她继续说。
平沙想着不就是遭受打击情绪失落嘛,比比惨就能开心一点了。她试图站在斑的角度看自己的经历,顿时觉得那叫一个惨不忍睹不忍直视视而不见见者落泪泪盈于眶哐哐撞大墙。
“你看看,我无……”父无母。不能说。明面上还是有的。
“家庭不……”幸。又不能说。表面上看去简直是战国五好家庭有木有。
“哥哥善良有爱……”心大如牛,让人操心还差不多。
“算了!说不下去了。”
平沙破罐子破摔,不想安慰他了。自家的破事一堆,自己还不知道能活多久,干嘛要替一个一百多年后还能战场起舞的家伙担心。
“说啊,怎么不说了?我还等着你宽慰我呢。”
斑适时展露出宇智波欠揍的一面,平沙瞪了他一眼,穿上草鞋准备走人。
人影一闪,斑拦在了她面前,张开双臂不让她走。
“好了好了,是我错了。”
平沙怀疑地盯了他几下,慢吞吞地走到树林旁坐下。河边的风太大,吹久了脑门疼。
她继续刚才的话题,只是换了一种方式表达。
“反正我觉得自己不比任何人差,只是因为生在了这个破地方,想做什么都不行。”
“你想做什么?”
平沙仔细想了想,发现连最基础的人身安全都有问题,顿时兴趣缺缺的不想开口了。
斑看了眼她消沉的侧脸,向平静的河面望去。
“说说,就当是列个心愿单,以后一条一条的实现。”
平沙自嘲地一笑。
“那可太多了。我想吃麻辣火锅,宫保鸡丁,大盘鸡,海鲜套餐,烧烤全席……有吗?我连出门不被杀都得警惕警惕再警惕,生怕哪天不走运惹到不该惹的就没了。”
“只要隐藏好姓名,不暴露忍者的身份,还是能平安出来玩的。”
“大家都这么打算。路上遇到一个陌生人,你猜对方会不会也这么想?”
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应答。他皱眉思考,发现这问题是个死结。互相假设立场到最后,根本无从判断。
他没好气地把头按住揉了一番,训斥道:“你整天到晚的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被你一打岔,我都不记得要说什么了。”
“不记得就好。烦恼事那么多,全都记住,岂不是跟自己过不去?”
平沙拍开他的手跳了起来,轻轻松松地做了半套广播体操。
她伸了个懒腰,被风吹凉的脑门都清爽多了。
“这是什么?”
斑观察了一会儿,没看出是什么流派的体术。
平沙噗嗤笑出声来。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连广播体操都在意。
她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