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拼活也得把她送回京都,去当个什么都不操心的公主!你不也把她当筹码嫁给忍者,换取你在羽衣说一不二的地位吗。你们贵族从骨子里都虚伪得让人恶心!”
两人你来我往,语速极快。有些细微的用词差异,语气使用,无一不体现出各自的出身阶级和立场的差异。
而在这种明显的差异之上,又有某种东西将她们统一了起来。
也许是她们对自身利益的维护,也许是对丈夫毫无遮掩的利用心态,都让她们的争论变成了有如实质的刀剑。
平沙听得目瞪口呆。她倒是不在意白绝是否利用她,待在羽衣,待在宇智波并无太大区别。这世道就是这么无奈。性格强悍如这两位,也只能在环境的推动下围绕着男人争斗。
她非常认真地回想了下宇智波斑在后世留下的婚姻情况,貌似他孤寡一生,无妻无子。
噫!那她算什么?!
来不及多想,阿兰的语气越发激烈了起来,听着像是被白绝刺激到,忍不住要冲出来动手了。
这怎么能行!她以后还要和邦彦做兄妹,两边母亲当众打起来,就收不了场了。
她大喝一声,跳到两人中间,正好卡在门口,伸出两手撑住门框固定死。
“房子要塌了!”
阿兰脚步一顿,停在了门口,狠狠得瞪着她:“塌了正好。压死我算了。省得每天被你们折磨。”
平沙奇怪地上下打量了她一遍,头发散乱,衣着脏污,和上一次见面时楚楚可怜的样子判若两人。
她心里有了判断,此人大势已去,已是穷途末路胡搅蛮缠罢了。
这就好办了。
“我可没那个功夫。再说了,我是忍者。请我出手可是要喊价的。我折磨你,你给我钱吗?”
阿兰被噎得说不出话,对她怒目而视。
白绝在后面噗嗤噗嗤地笑,显然对女儿的回应很满意。
“我和你拼了!”
阿兰被成功激怒,猛地朝平沙扑去。
很好,只要别逼着白绝动手就行。
平沙一巴掌劈到脖子侧方,直接把人打晕扛了起来。
“你要带她去哪儿?”白绝奇怪地问道。
“差不多就行了。你来不会只想气死她一个人吧。我们都知道她是仗着谁才这么嚣张的。老头子不是已经被黑……母亲摆平了吗?余下的这些平民也是一股力量,你想收服他们就尽快。别又被其他人趁机圈羊一样的圈走了。他们归附羽衣已久,怎么也比其他流民听话多了。别瞎折腾了。人我带走有用。放心,绝对不让她出现在你面前。”
白绝盯了她一会儿,慢慢地点了点头。
算是默许了吧,平沙心想着。
把闹事的头儿带走,生死不知,下落不明,约等于杀鸡儆猴了。
白绝已经收服了族里的大部分忍者,现在又要降服这些平民。很快,整个羽衣就是她手里的玩物了。
羽衣天丰……要钱没钱,要人没人,他翻不出多大波浪了。
白绝在族里的地位越高,她在族里就过的越好。
她没有任何理由反对。
但是邦彦的母亲不能死。那个哥哥……可能是家里唯一一个傻子了。傻子应该有傻福。
——————————————————
幼童扛着一个成人几乎不可能。
好在平沙的身体素质比普通人提升了不少,阿兰的身材也瘦弱得很,背上去轻得吓人。就是自己太矮了,两条腿一直拖在地上。人走过,地上留下两条歪歪扭扭的痕迹。
走了不知有多久,快从山腰来到了山脚。
抹了把汗,看看天色,太阳明晃晃的,照得人头晕眼花,疲惫不堪。
阿兰还没醒。
平沙琢磨着自己手劲有那么大吗,居然能把人劈晕那么久。她看看自己的小手,觉得肯定不是自己的错。再看她那样,估计这几天吃睡都不安稳。借着自己的手,顺理成章地晕倒了,还能顺坡下驴挽回点颜面。
“喂!别装睡了。一个大人也好意思让个小孩背这么久,害不害躁。”
“喂!醒醒啊!背不动了啊!”
“求求你了,阿兰夫人。行行好吧。我算是救了你诶。多少配合一点吧。”
无论她怎么哀求,阿兰依然一动不动。
平沙都快以为自己手劲太大,把人直接打死了。
摸到脉搏后,又沉又稳。
小脸立刻垮了下去。
居然睡着了!
艹!
平沙随意找了块石头把人一放,拨开灌木从寻找有没有可以饮用的山泉。
一大早就出了一身汗,后来又马不停蹄的下了半天山,都快渴死了。
她的身影在绿荫里晃了晃,就消失在林木深处。
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