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还不如一盘菜啊。”他勾着唇角微微一笑,“擦完就休息好吗?”
“好。”
周澄钰用指尖蘸取药膏,轻柔的揉在她的烫伤处,“现在不疼,等你碰个热水就疼了,手臂的淤青我再给你揉揉。”
“不要。”她又开始吸鼻子,往后缩手。
“对不起。”
“我不矫情,其实也就鸡蛋大小的淤青,过几天就好了。
但我是不是有病啊,一用力就会青一块。”
周澄钰揉着胳膊让她放宽心,“你又白又瘦,皮肤又薄,稍微碰一下青紫一块很正常,别担心。”
“那蓝染和优子那种,岂不是捏一下……”
“会骨折?我反正不喜欢啃排骨,正常身材就行了,每个人都有追求美的权利,但是健康为主,别人我不管,你要给我健健康康的。”
“啊!闭嘴,别念了。”她伸手捂住他的嘴,“我发觉你比我爸还能念叨。”
“好好好,那我睡了。”他起身调整位置,睡到了枕头上,假模假样的闭上眼,又睁开,“明天下午的飞机去贵州,商务舱。”
“哦,嗯?你乱花钱!”
“什么啊,关寒意做了一个出行盲盒,有火车,飞机,高铁,汽车,每个都是8份凭运气抽,可以选择抽到的出行方式,不满意也可以自费出行。”
周澄钰笑着把她拉到怀里,“对不起,我私自把盲盒拆了。”
“你在挑战我。”
“我不敢,因为吵架了,关寒意又慌着让我上报出行方式,我才拆的。”
“他居然不来问我。”
“就是,太不懂事了。”
“啊切。”关寒意抽纸擦擦鼻涕,天杀的,他们两口子是不是又在说他坏话。
周澄钰牵好被子把于蕊一起罩在了里面,于蕊从他身上滚下来,紧紧挨着他,“我真睡了。”
“睡吧。”周澄钰还想说些什么,看她已经闭上眼睛,就识趣的没开口,或许他也开不了口。
她现在应该回答不了自己,到时候又要闹矛盾了,他想让她不要再说那些分开的话。
但是自己还没处理好那些烂事,有什么资格要求她。
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听的人发困,周澄钰搂紧她也渐渐睡去。
……
大概过了三四小时。
他忽然惊醒,下意识的伸手摸身侧,摸到于蕊的肚子,他安心不少。
他侧过身,看她没有要醒的迹象,思索一二还是没喊她。
他看看时间,四点半,刚好头也不疼了,雨也小了很多,干脆去挖芋头。
他蹑手蹑脚的合上门,拿上手机边下楼边给关寒意打电话。
那边接起来,殷勤的喊道,“喂,嫂子。”
“是我。”
“哦,你啊。”
“叫阿木来守门,你陪我去挖芋头。”
“不。”关寒意皱眉,下雨谁去挖芋头,神经病吧,“我守门,阿木挖。”
……
电话那头长达五秒的沉默,随后是忙音。
“他有病吧,独裁上瘾了?”关寒意气愤的把手机一摔。
“那我去挖芋头?”阿木试探的问。
“你挖狗屎,看门去。”关寒意不爽的把他撇开,拿着伞准备出门。
周澄钰拿着于蕊的手机本想还回去,但想着很快就回来,就算了。
他打着伞拿上工具朝菜地里走,到了地方看了眼手表,还没来?
关寒意翻了个白眼从马路上跳下来,帅气的摔了一跤,“我艹。”
“……”周澄钰假装没看到,拿起小锄头开始挖芋头,谁啊不认识。
“那个,被打耳光那人,扶我一把。”关寒意贱嗖嗖的坐在地上等他来扶。
周澄钰冷笑,从地里拿了一块稀泥,扔了过去。
“我服了!玩不起。”关寒意连滚带爬的躲开,伞都没捡起来。
“母带。”他伸手要。
“不给。”关寒意阴阳怪气的笑笑。
“3,2……”
“我给,等会儿给您送去。”妈的,对恶势力低头,“还有心情挖芋头 ,看来和好了?”
“嗯。”周澄钰把锄头给他,自己站在一边监工。
“……”行,他忍不了一点,“耳光好吃吧。”
“我可以转移给你尝尝。”
“嘿嘿,你一个人吃就够了。”他笑弯了眼,“这可是嫂子给你的第二个耳光,真好,要是我能和嫂子互换身体就好了,多给你几个巴掌。”
“有病?别用你肮脏的灵魂玷污她的身体。”
“哈哈滚。”关寒意磨磨牙,“你看没看热搜。”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