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澄钰其实不喜欢这首歌,不是因为其他,而是这首歌让他发现了一些龌龊。
男人之间的直觉都是互通的,就像女人鉴定绿茶的本事一样。
他一直觉得爷爷看于蕊的眼神,不太像怜爱,从前他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那眼神也只是一闪而过,他觉得不舒服,但他是孩子,没有资格指责大人。
可是情窦初开之后,他慢慢觉得那眼神有骚扰的意味,很浅,但是足够让人不满。
所以他总是挡着爷爷的视线,他不敢乱猜测,也只能做这么多。
后来于蕊到了周家,那样的感觉更加强烈,从上到下的扫视,赞同怜爱的目光都变得极其猥琐。
他是男人,懂那是什么意思,他更是周家人,明白爷爷之前是多么让人唾弃的人。
他开始行动,讨爷爷开心,游说奶奶,给妈妈洗脑。
效果显著,于蕊被接回了他们家,家里的女性足以保证她的安全。
就当自己想多了,但也不愿意真的发生什么。
他和爷爷也开始了第一次交锋,显胜,猜测也逐渐变为事实。
家里暗流涌动,他不能寻求帮助,如果寻求帮助于蕊在这个家绝对待不下去,外面更加危险。
他从前一直觉得爷爷只是感情上不够专一,但还算是个好长辈。
很快他的最后一点滤镜也破碎了。
那天傍晚,他推掉晚宴,专门回家给于蕊准备惊喜,那个晚宴很重要,所有人都去,只有她被排除在外。
他怕她孤单,压根没去,被骂就被骂,他不在乎。
他苦练了两个多星期的me you,就为了看于蕊那种崇拜的眼神聚焦在他身上,笑着夸他,好一点能亲几口。
他沉浸在幻想中,迫不及待想展示,他轻手轻脚的回到别墅。
按电梯上楼,回房间把电吉他通电,一切准备好,他敲开于蕊的门,没察觉她的脸很红。
不顾一切开始弹电吉他,等弹完想要夸奖的时候,视线下移,她的衬衫扣子解开了三颗,又白又嫩的冲击把他天灵盖瞬间掀开。
于蕊不自觉的扇风,觉得身体热的不行,很想靠近他,不受控的想抱他,他受宠若惊,把电吉他取下来摔在一边,直接把她拥进怀里。
他疯狂咽口水,一动也不敢动,理智在和原始的冲动作斗争。
于蕊用指尖划上他的喉结,垫脚亲了一口,眼睛里雾蒙蒙的,她把周澄钰的手放在她的心口,声音又娇又软,“我难受。”
妈的。
周澄钰把她抱摔在床上,根本没心思说话。
他深刻的意识到了什么叫急躁。
于蕊的低声啜泣把他拉回现实,他吻掉她的眼泪,停下来他还是不是男人了。
还没折腾够,他感觉有点不对劲,皮肤过于烫了。
他轻唤了两声,于蕊的回应很弱,他摸她额头,感觉要烫熟了。
他着急给她把被子盖上。
不太对。
他起身穿衣服,找手机,得叫医生过来。
他拿起床头于蕊的手机,不小心把矿泉水刮倒,他捡起来,发现里面有很小的颗粒,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
门锁响动,两个壮汉推开门,他光着上半身转头和他们视线相对,他们抬腿就跑,根本不给反应时间。
周澄钰想追,但觉得不行,得先叫医生。
“周澄钰。”于蕊滚到床边,蹭他的手,“我难受。”
他蹲下,摸她的额头,看她反常的反应,联想那瓶水,瞬间明白怎么回事。
得帮她,叫医生作用不大。
他很懊恼,也很清楚,如果他今天没有回来,于蕊会是什么下场。
刚刚那两个人他认识,是爷爷的保镖,他们胆子已经大到这种地步。
敢下药直接绑人了。
一个都快入土的,对孙女辈的人下毒手,有处女情结的爷爷,他真是觉得恶心。
周澄钰对着她说了句对不起,他其实也算是趁人之危,但他考虑不了那么多了。
他甚至想过,和他睡总比和别人睡好,好歹是男女朋友,至少她不会崩溃。
他抚上她的脸,默默叹气,手指都哭成那样,其他的,她……
回忆戛然而止。
周澄钰把电吉他放下,扛着于蕊进了客厅,“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的女人。”
“说什么呢。”于蕊一口咬在他的背上,老是说些没分寸的话,“来客厅干什么。”
“干什么?请于老师来监工,不然我干不好。”周澄钰用脚勾了一个干净凳子过来,“坐这儿。”
“周总,做事要讲究效率。”于蕊屁股一沾凳子,又站了起来,她可不想搞到十二点。
“效率。”周澄钰把抹布递她手里,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