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叶欢与孙权相见,孙静心中很是欢畅,叶将军没把他们当外人。
再听共谋一醉之言,不由笑道:“将军海量,静绝非对手,当全力以赴。只是之前,还有一事要禀报将军,伯符与公瑾下月初六,将成大礼。”
“哦?伯符公瑾一道成礼,却不知是哪家小姐?”叶欢这就是在明知故问了。
“江东乔家,乔公二女,大乔许与伯符,小乔许与公瑾。”
“江东乔家?”叶欢微微点头:“书香之门,想来二女定可为伯符公瑾良配。”
正说着,袁鸾也到了,今日是家宴,叶孙二家的关系,她是该来的。
看见夫人,孙静立刻起身施礼,孙权则绕案而出,再度大礼相见。
袁鸾急忙将之扶起,那边叶欢笑道:“夫人,伯符与公瑾将在下月初六迎娶江东乔公二女,此乃大喜之事,还要夫人妥善安排。”
“是,鸾绝不会轻慢,想想还有一月,快马而去,该能赶上。”袁鸾微笑回应,叶欢乃孙策之师,孙坚亡故,可说夫君在此事中之重甚至胜过吴夫人。
“好,有夫人安排,一定妥当。”叶欢颔首又道:“仲谋酒宴之后想去看看南山书院,如
今恒儿信儿毅儿都不在家中,便让礼儿和智儿他们作陪。”
“夫君放心,妾身会安排,夫君与幼台只管畅饮便是,我再去看看菜。”说着袁鸾先对孙静一福,再给贾诩施礼,这才转身去了。
“多谢嫂夫人。”那边孙静是长揖到地,恭声言道。
“幼台安坐,这坛酒,欢敬幼台,德谋,汝等还要好生辅佐伯符。倘若他年少轻狂,有何行差踏错,亦要直言。”叶欢一笑,举起了酒坛。
“将军放心,静会谨记将军之言。”孙静举樽微微起身。
程普则直接站了起来,举起酒坛道:“多年不见将军,风采依旧,普当陪将军一坛。”作为孙坚身边的四健将之一,他与叶欢亦极为相熟。
“德谋,你我饮酒,一坛哪儿够,至少得三坛。”
“行,将军说了算,普今日一醉方休,先干为敬。”程普豪爽的道。
“等等,欢怕了你喝醉了,有些话带不到,德谋兄你是文台兄身边虎将,更要敢直言。伯符若有什么不到之处,尽管说,他敢罪你,欢饶不了他,干。”
叶欢说完,酒坛高举空中,稍稍倾斜,银河倒卷,很快一坛酒涓滴不剩。
程普亦是
双手举坛,痛快饮之,与二人相比,孙静就要逊色一些了。
余光瞥见叶欢伸手要去取第二坛,程普急忙言道:“将军且慢,我有话说。”
“说!”大公子拿酒的动作毫不停顿。
“将军,就是我家少将军每战必临先,越是恶仗越身先士卒,战阵之上,刀枪无眼。我等都劝了多次,少将军逼急了就说,师父亦如此,方有定边之威……”
叶欢闻言,右手在空中一顿,左手迅捷在案上一拍,杯盘都跳了下。
“混账东西,碰见这事儿就拿来说嘴,将在谋不在勇,我没教过他嘛?”
“嗯!”见叶欢音量陡然增大,贾诩轻咳一声,夹了一箸菜。
“哦,这个身为战将,鼓舞士气是对的,但也要分情况……”叶欢音量降了下来,看向孙静歉然一笑,心中还是暗道,你小子好的怎么不跟为师学。
“将军所言极是。”孙静正色道,当堂骂孙策,别人不行,叶欢绝不在其列。
“幼台德谋你们放心,欢当亲自做书与他,多大的人了?动不动就匹夫之勇,绝不可取,三军之帅,便该坐镇三军司命之间,运筹帷幄之中。”
“主公所言有理,坐镇三
军司命之间,运筹帷幄之中,精辟。”贾诩正色道。
“先生谬赞,谬赞。”叶欢摸了摸鼻子,貌似数月前他还在过马与吕布大战。
“好,也只有将军劝得了我家少将军,普干了。”也许是见叶将军面上略有尴尬之色,也许是感叶欢的诚意,程普接着连干两坛,干脆利落。
“算了,这些我还是少说吧,为师上阵也好不到哪里去。”叶欢专心饮酒。
大堂内一番畅饮,半个时辰之后,程普与孙静一先一后被抬了出去,往别院榻上会周公去了。大公子素来酒量宽宏,怕四健将合力也不是对手。
席间四公子叶礼和五公子叶智都到了,叶欢便让二人陪着孙权,叶让与李云护着前往南山书院。一来后者对这里仰慕已久,二来亦是替兄长拜见师祖。
酒足饭饱,叶欢与贾诩二人到了书房,此时已是初夏,但房中却是微风习习,很是凉爽。叶丁派人送来解酒茶和消暑的梅茶后,便退下带上了房门。
“文和,这乌梅茶乃是新品,清凉解暑,快来一杯。”叶欢亲为贾诩把盏。
“多谢主公,只是今日之言,还请主公牢记心间,身体力行。”后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