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炷香,几乎分毫无差。
隐隐的马蹄之声传来,一什白马义从士卒的身影,出现在远处。
战马矮小,动作灵动,马身和马腿,都被包裹着,做防寒之用。
百里镜中,从那些细节上,刘强已经可以确认,远处就是约定好的白马同袍。服装可以改换,但雪地中策骑之术,很难模仿。
等他们接近,树上传来鸟叫,惟妙惟肖。骑兵之中,也有士卒与之相和,听上去,像是两只小鸟在嬉戏打闹。
很快,刘强的身影从树上滑下,什长见了,纵马靠近。
“白马侦查营,十七什什长,段扬。”什长出言短促有力。
“山地飞龙,戊字队,刘强。”后者亦立刻回道。
“什长,我在这里看了有小半个时辰了,目下尚未发现有任何敌军痕迹,现在要做的是……”
“我知道。”段扬点点头,回头向着后方一摆手,两骑便向山村而去,看他们纵马的动作,越发谨慎起来。
“将军交代,抵近侦查之事,此战皆由我白马为之。”段扬小声说着,语气中有一丝隐藏的很好的骄傲。
“我告诉你们,抵近侦察,是本将军和军师求来的。山地飞龙的确很
强,但他们人少,说起收集军情,我白马又岂能落后?”
当日在军营之中交代作战细节,严纲将军一样有着十足的自信。
“话,我已经在军师面前说满了,做,要靠你们。第一,约定的时间,一定不能迟,就算腿断了,爬也要给我爬过去!”
“第二,山地飞龙有传讯之责,不能有任何疏忽。一句话,你们全部战死之前,他们不能伤了一处油皮,否则,军法严惩。”
严纲之言掷地有声,只是不觉间,带上了点张海龙的味道。
下达军令,绝不解释,你做就行了,再难,王牌也没有难题。
别人能做到的,白马一定要做到,别人做不到的,白马一样行。
主将如此,上行下效,白马士卒无不如此。打加入定边军的那一刻起,他们的目标就是铁骑营,就是三六九三大王牌。
“好。”刘强言简意赅,心中多少有点不以为然,却不会表露。
抵近侦察,白马能比我们强?说破大天我也不信。将军说过,山地飞龙的士卒,都要能以一当百,以一当千。
说话间,他的双眼是在紧随白马义从同袍移动的,纵马到了村前百步,二人翻身下马。猫着腰,继续向村子靠近。
“嗯?这和我们的战术动作有点像啊?”刘强想着,不禁看了身边的段扬一眼,同袍的行动,他再熟悉不过了。
“刘兄弟,你们山地飞龙是行家里手,还请指点。”后者眼光不动,口中言道,他似乎察觉到了刘强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