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罴的耳,他凶巴巴的皱眉,虎目环视,想找到那个骂他的人。
然而……
没成功。
所有人都闭着嘴,看不出谁骂他。
他虎脸,抹抹头发,没有练武的兴致,“尔等操练去吧,本帅有政务要忙。”
他说,在众人的恭送下,转身进了大帐,迈开长腿来到桌边,他径自坐下,伸出大手揉着额头。
他好像……
不是遭天谴了。
没有疯癫,而是侥幸获得了神眷,他听到的那些乱糟糟的动静儿,好似是别人心声,他们心里想什么,他就能听见什么。
对此,熊罢觉得!
有点烦,非常吵,耽误他睡觉。
要知道,哪怕在平城,他都一直住在军营,很少回宅院歇息,然而,军营里,好几万大小伙子,白天操练时尚好,一到晚上……
那真是想什么的都有。
找爹、找娘、杀敌、想媳妇、想家里的黄狗、想伙食营养的母猪……
乱七八糟啊。
吵的熊罴根本休息不好,脸都黑
了,他满身怒火坐着,虎目含煞,想着怎么解决!
这时……
突地,大帐帘子被从外掀开,两个文士模样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大帅有礼。”
他们恭声行礼,态度恭敬。
但熊罴能清楚听见一语心声从他们的方向传来,{哎,奸生子的粗鲁匹夫,若非家主有令,我怎会替你出谋划策。}
{你也配?}
“你们两个酸儒,找本帅有事?”
熊罴没生气,只是横眉冷笑。
凶煞霸道。
{匹夫安敢辱我!}
有心声尖叫。
然……
两文士面上却很平静,看不出半丝恼火,他们甚至笑着应声,“不错,属下确有要事禀告大帅!”
“昨日,属下线人来报,说是临间城内,出了一些祸事,似是因其主帅离营,久久不归,军中乱了起来,几位副官争权,内守空虚,属下觉得,此事正是我们趁虚而入的大好时机!”
“若能一举占据临间,对熊家大有好处啊。”
文士急声。
熊罴横眉,虎目里赤祼祼的讽刺,连掩饰都没有,他直白道:“熊家如何,跟我有屁关系?老子虽然姓熊,但我姓的是我自己的熊!”
“我和熊家是两个熊!”
“不一样!”
他高声,虎目圆睁。
又悍又戾。
隐隐的……
又有点憨凶憨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