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应淮从家里离开的时候,曲星河已经成了他的迷弟,跟在他屁股后面一口一个老师,两只眼睛都在放光。
他今天学到了很多,应淮走之前给他布置了任务,让他去看几部获奖电影。曲星河捧着手机,立刻上网查应淮的资料,望着那一连串的奖项,更加佩服了。
他什么时候才能变成像应淮那样厉害的人?
管家见他笑得一脸痴迷,忍不住感叹,“您很喜欢他?”
“喜欢!”曲星河猛点脑袋,可能是因为秦延青太凶了,所以他格外喜欢这种对他说话温柔,脸上带笑的人。
听见他喜欢,管家笑得更盛,他们计划的第一步已经成功了。
“对了,先生让您去他书房。”管家又说。
曲星河翘起嘴,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去他书房?”
他嘟哝几句,还是不敢不听话,磨磨蹭蹭地到了书房外,敲门后并不进去,就站在门口,低着头。
秦延青回过身,表情一如既往的漠然,视线落到他的脸上,“学完了?”
曲星河不看他,尴尬得要命,“嗯。”
“他教得怎么样?”
“……很好。”
“嗯。”
秦延青移开眼,没再看他,“明天还有一个老师,你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继续上课。”
还有老师?
有了应淮这个珠玉在前,曲星河难免就期待起来,点了脑袋,“知道了。”
“你去玩吧。”秦延青又回到了之前那副冷淡的模样,他一向话少,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处理工作。
因为这两天故意躲着他,曲星河本以为他会生气,看样子他好像并不在意。
曲星河松了口气,乖乖地说了声老公再见,自己一个人跑去影厅看电影。
看到一半,他接到了曲懿的电话,对方劈头盖脸地问:“你人呢?怎么不在家?”
“今天家里来了老师,我提前回来了。”曲星河平时要走也是直接走了,他觉得有点怪异,“怎么了?”
曲懿咬牙切齿,他今天才去秦延青面前胡编乱造了一通,曲星河现在就回家,不就是啪啪打他的脸吗?
“你现在在干什么?”
“看电影。”
“你老公呢?”
“在工作。”
曲懿听他语气平常,一颗心悬而未决,“那个,秦延青今天有跟你说什么没有?”
曲星河想了想,“他说明天还会给我找个老师。”
“没了?”
“没了。”
曲懿松了口气。看来秦延青也没有那么在意这个婚事,不然怎么可能不问一下呢?他还担心会被报复,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
“你继续看电影吧,下次再找你聊。”曲懿匆忙地挂了电话。
曲星河没有多想,他也猜不到自己最好的朋友居然在背地里搞他,看着喜剧电影,笑得前俯后仰。
然后第二天他就笑不出来了。
他的第二个老师,长得那叫一个凶恶,专门饰演反派暴君,嗓门极大,说话全靠吼。和他见面的第一眼,曲星河就呆若木鸡,动都不敢动。
因为曲星河表现得很差,他居然还往曲星河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一脚,活脱脱的阎王爷,疯狂地鞭策着曲星河。
一整天下来,曲星河什么都没学到,光是挨骂就让他脑瓜子嗡嗡的。
等这位“暴君”踏出家门,他还没缓过神,整个人还沉浸在被暴君统治的阴影里。他今天被骂蠢货三十次,被骂弱智十五次,被踹屁股三次,被敲脑袋二十一次。
走之前,他还凶神恶煞地回过头说:“你等着,我明天还来收拾你!”
吓得曲星河差点给他跪着磕头。
曲星河就没受过这种委屈,一个人憋着眼泪,无比怀念那个温柔的应淮。他找到管家,想让管家把那位暴君关在家门外,结果管家说,那是秦延青特意请来的前辈,不可怠慢。
然后又意味深长地暗示他,“要想换一个老师,就只有去找先生。”
晚上秦延青回来了,曲星河这个狗腿子立刻嬉皮笑脸地迎接上来,熟练地帮他拿外套,就差把“有求于人”写在脸上了。
秦延青垂着眼看他,并不着急问他要做什么,有意吊着他玩,只揉了一把他的脑袋,就转身上楼进书房。
怎么不理人啊!
曲星河急得团团转,比起面对秦延青的冷脸,他更害怕暴君的佛山无影脚,他的屁股不能再挨踹了。
没一会儿,他就按耐不住心思,扒着门框,小声地喊:“老公。”
这么多天了,他终于主动来服软了。
秦延青唇角微勾,转过头来时,就已经恢复到了平日里的沉稳冷淡,一双眸子乌沉含墨,“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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