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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取女娲土(1 / 3)

他自顾自喋喋不休,展修冷冷地乜他一眼,然后看向了崇渐,许久才道:“我见过你,你是银竹的幺弟。你和这个人混到一起、偷偷摸摸来我石凉,有何贵干?”玠风哇哇大叫:“什么叫‘这个人’?在你口中,你亲哥就是‘这个人’?”

崇渐不忿地挺起胸膛:“谁偷偷摸摸了?我只是还没来得及送拜帖。”展修不耐地转向绯红,打量道:“哦,原来是凤凰栖的人,难怪刚才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想出教他的那一招。石凉与凤凰栖一向进水不犯河水,这位姑娘为何要来石凉?”

绯红一时有些接不上话,她正犹豫是不是该直接说她来求女娲土的事,玠风正好在此刻站出来插嘴道:“欸欸欸,他们是我带来的,我来找你是为了——”

话音未落,展修翻了个白眼打断他:“如果是你带来的我就没兴趣了,赶紧滚!”玠风作捧心状:“嗷,小修,我们一年没见了,我说不定有什么事要求你呢,你都不好奇我想说什么吗?”

展修:“不知道、不好奇、不想问,快滚!”说罢便大步流星地走开,玠风连忙跟在他后面不停地聒噪。绯红和崇渐二人正不知所措,前方的玠风偷偷给他们使了个眼色,他们连忙跟上了。

三三早已带着其他仆从回去,只有他们三人跟着展修进了城。穿过城镇的时候,展修走在最前面,他神情淡漠,偶尔有居民认出他、对他行礼,他便点头致意。绯红想起她五百多年前见过一次焦炀出行,他是她族中的远房长辈,又是凤凰栖的尊主,她在他出行队伍的末尾,一路走过去,两边跪着乌泱泱的人,她一张人脸都看不见,只能看见一个个黑漆漆的头顶。

刚上山的时候,绯红正要抬脚,却发现这石阶两侧的石壁上刻了字。她好奇地走过去,定睛一看,却发现全都是心法秘籍。

她震惊至极,哪有人把将秘籍刻在家门口的?身边的崇渐同样面露震撼之色,边摩挲着石壁上的字边喃喃道:“早听说石凉前任尊主与夫人立下家训,‘石凉无私藏,一切与天下共享之’,没想到居然是真的。”他们久久缓不过神来,一抬头发现展修与玠风立在前方的石阶回头等他们,展修哂笑道:“听闻雨霖汀自诩上善若水、海纳百川,你姐姐银竹的心胸与家父家母比,如何?”

雨霖汀与石凉州因为水源争执,银竹多次叫嚣要断了石凉州水源,两边多年摩擦不断、剑拔弩张。崇渐虽不懂个中原委,但在他眼里他姐姐做的一切自然都是对的。他正要反驳,展修却冷笑一声:“你一个乳臭未干、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你什么都不懂,算了。”说罢抬脚便走。

被撩架撩了一半的崇渐气得满脸通红,正要上前继续理论,玠风却在此时噗嗤一声笑出来:“小修你叫他乳臭未干?他和你同龄啊,他是乳臭未干,那你是什么?”

绯红和崇渐一时有些惊讶,她这才想起来这位少年尊主其实很年轻,只比她大一百多岁,可是看着不辨喜怒高深莫测、很有尊主的威严。她还好,只敢默默腹诽,身边的崇渐不知怎么想的,竟脱口而出道:“你我同龄?可是你看着很老成啊!”

展修:“……”

嘴快的结果就是,展修再也不同意他进总坛、要打发他去镇上休息。绯红还想帮他辩驳几句,玠风偷偷和他比了一个“女娲土”的口型,她犹豫再三,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她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尤其是崇渐。

她随展修、玠风一道爬上了万层石阶,推开厚重的大门抬首一打量,这石凉总坛与其他地方果真不同——大厅里空荡荡的,似乎能听见自己的喘气声;石壁高耸入云端,一眼几乎望不到顶。这建在云端的高塔里似乎只有冷冰冰的石头,与庄严肃穆的凤凰栖、富丽堂皇的雨霖汀总坛完全不同。

大厅上有一副联子,右边写“初心若磐,笃行致远”,左边写“生死同路,不负青山”,这句话绯红知道,这是石凉州人的祖训、是他们生存的箴言。

她正胡思乱想,玠风与展修已经落座了。她一愣,环视一圈——一个圆形大厅中央摆着一个圆形石桌,上面雕着应龙纹样,这原来竟是会客大厅了。她实在诧异,这确实朴素过头了。

这大厅空旷至极,展修打了个响指,他们的面前就出现了一杯茶。展修示意:“石凉苦寒,这里没有仆从侍奉,都是厨房那里做好了我们自己用法术去取,姑娘请用。”绯红道了谢:“既如此,我自然客随主变。”

玠风如同回家般自在,直接把脚翘在桌子上:“我都说多少年了,你一个尊主活得这么艰苦不像样。该雇人雇人,该花钱花钱,账单只管送我那里,我都替你签了。”展修充耳不闻,一个抬脚便要把他翘在桌子上的双脚踢下去,被疾风提前预判躲过去了。

展修冷哼:“我有我的生活方式,不用你多管闲事。还有,你的茶没备。”

玠风一伸手,面前出现了一套茶具和煮好的茶:“我自有准备。”

展修:“晚饭没你的份。”

玠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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