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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如救火(2 / 3)

在原地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完了,她不知道玠风被关在什么地方!

不行,不能慌,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只有她能救玠风。现在只有展修一人能解玠风当务之急,而她得先离开这里。

好在没人知道这屋里还有她的存在,她从和平之路撤出来,在无人的角落现出身形,正准备去找展修,头一抬,发现还有一刻钟天就要黑了。救人如救火,这事儿耽误不得。她只得拿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将刚才发生的事尽可能简短地写下来,还在最后重重地写上“玠风有情有义,你我当竭力救他,万不可懈怠,切记切记!”

太阳在那个瞬间落下,小月亮拿到这具身体主导权的时候,她手中的笔正落在“记”字最后一笔上。她快速浏览了一遍,然后捧着起居注蹲在原地想事情。

之前她不想让姐姐担心,所以没把花霖的十日预言告诉她。这几日应该玠风远离她的,可是阴错阳差,绯红还是扯入了与他有关的事中。若是平时,为了姐姐的安危,她才懒得理这种事。可是,这次事关玠风,他若当真因为她的袖手旁观而出了什么事,姐姐能原谅她吗?她能原谅自己吗?

玠风……

他像是夜晚拂过的冷风,在属于她的小希湖泛起一片涟漪。她真的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抓走却不管不顾吗?

她的面前有两条路,一条通往水晶宫的出口,选择这条她可以直接离开、和姐姐一起安全回家;另一条通往展修的住处,找到他玠风就能得救。

她来来回回看了无数遍、反复逡巡,然后低头看着手中姐姐的笔记,起身后走向水晶宫的门口。出口近在咫尺,明明还差几步就可以出去,她却觉得双腿如同灌了铅,寸步难行。她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明明理智在叫嚣赶紧离开,却无论如何迈不动脚步。她回头远望展修房间的方向,心想如果她真的这样离开了,正直勇敢如绯红,也许永远也不会原谅她。

她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

她颤抖着向另一个放心迈出一小步,发现心中无比轻松,再也没有刚才的纠结与沉重,仿佛这才是正确的方向。她深吸一口气,朝着展修的方向找了过去,越走越快,最后小跑起来,一路飞奔。

她找了许久,终于在练武场把展修堵个正着。展修生活简朴,身边只有左右无面两个护法。他还记得她,见到她似乎很开心:“绯红姑娘?你也来这无歇大会游玩吗?”

她现在没空和他寒暄,干脆了当地说明了来意,她没提到那封丢失的信,只说银竹在他们走后莫名其妙用五行八卦索抓了玠风、请他用他的土舍利救人。她焦急道:“不知道银竹把他关在哪里了……”

她自顾自地着急,没注意展修的神情有些微妙。他并没有焦急挂念,反而露出一丝古怪的神情,迟疑道:“姑娘有所不知,我们家情况比较复杂。这个人虽然是我哥哥,但是——怎么说呢?有点麻烦,我从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也猜不透他的想法。”

她说:“可是他现在身陷囹圄,他需要你去救他。”

展修抬眼看她:“如果他不需要呢?如果他犯错在先呢?如果他确实冒犯了雨霖汀、而银竹只是在伸张正义呢?我不了解他,他像是一个游离于世俗之外的离经叛道者,从来不在乎任何人、任何事,也从不对我吐露心事和想法。”

“所以呢?因为这些莫名其妙的原因,你就要这样放弃自己的亲人吗?”她奇怪地看着他,“他是你的亲哥哥,你有多少亲哥哥可以随意挥霍?”

他紧抿着唇:“你不知道他——”她抢白道:“我知道,恰恰是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来找你。他为了给你、给石凉找水源,花费多少心思。可他从来不和你说,为了让你接受,甚至拿我当幌子。”

“我不了解你们之间的过往,我只知道如果是我亲人有难,我拼尽一切都会去救他。至亲之间,不就是应该不问缘由、全心全意互相扶持吗?难道对方一定要是个完人,才值得相认吗?就算对方有缺点,他也是你的血亲,你如果真的放弃了他,他会怎么想?有朝一日你就不会后悔吗?”

话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带了哽咽,眼中闪着泪光,不知道在说玠风,还是在说自己。如果有人,不管她是谁、不管她是什么样子,是个怪胎也没关系,是人人喊打的怪物也没关系,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奔向她,那她什么都愿意为他做。

展修似有触动,怔怔地看着她,忽然自嘲地摇头道:“我以前也有过你这种想法,可是每次的结果,都是失望。”她心渐渐下沉,可是他话锋一转,笑道:“我再救他一次,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姑娘你。”小月亮顿时放下心来、莞尔一笑,只要他愿意出手原因是什么并不重要。她默默擦了擦眼角,刚走两步停下来,为难道:“救人需要带上土舍利。”展修肯定地拍拍胸口:“放心,随身带着。”他们这才一同出发。

她不知道银竹把玠风关到哪里去,只能先潜入水晶宫的地牢里碰碰运气。令小月亮意外的是,这牢里居然空无一人,他们进入得异常轻松。牢房的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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